姜沂合突然被打,腦子里一片混沌,這話直接如一道閃電,把她給劈醒了。同時被劈醒的,還有沈晚瓷。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姜沂合對自己是不是姜二爺孩子這事這么執(zhí)著了,她就說,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想多個人跟自己爭家產(chǎn)。姜二爺沒有孩子,以后名下的財產(chǎn)還不是要留給他們這些侄子侄女。此刻沈晚瓷正和薄荊舟一道往外走,聽到這話,直接挽著他的胳膊快步流星的將人往外拉:“趕緊走,鍋要來了。”她對自己親生父親是誰并不好奇,對她來說,那不過是一個和她有著血緣關系的陌生人,沒養(yǎng)育過自己一天,更沒來看過她一次,是誰都不重要。所以在得知姜二爺和她母親有過一段的時候,她并沒有想過要刨根問底的去查,哪怕聽了姜沂合的話,她也沒動過那方面的心思。對她而言,沒有什么比她媽媽更重要的事了。下一秒,姜沂合就抬手指向了她:“誰說姜家適齡的女人只有我一個,那個是我二叔的女兒,和我差不多大。”她比中年女人高,垂眼看向她,一臉的不屑:“你之所以這么焦急的想要讓我跟你兒子結(jié)婚,無非是因為他快要死了,你找人給他算了命,想要沖喜,她的八字可比我好多了,正兒八經(jīng)的旺夫命。”人被逼到了絕境,哪怕是這種虛無縹緲的事,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中年女人一臉懷疑的看向沈晚瓷的方向,“當真?你不會是不想嫁,隨便指個人騙我吧?”“這種事說的了謊嗎?你把她和我二叔的頭發(fā)拿去驗個DNA,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至于旺夫命,你自己去合八字啊。”姜沂合打著一手好算盤,既然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這個女人仗著姜家欠她的,又兇又霸道,也不看看自己家現(xiàn)在什么家底子,居然還妄想娶她過門,她爺爺老糊涂了才會定下這么親事,就算是報恩,給錢不就得了。讓她去和二叔糾纏,到時候自己再收買個大師在她面前把沈晚瓷的八字吹噓一番,還怕她不換人?二叔如果不想沈晚瓷嫁過去,就會極力作廢這樁婚事,不然他就是偏心。“我二叔寶貝她的很,為了不被你們賴上,連姓都讓她跟著她母親姓的,”姜沂合提醒道:“你要是再不追,可就錯過了這唯一讓你兒子醒過來的機會,她那么好的八字可不好找。”她心里都要急死了,這蠢女人怎么還不追上去。中年女人雖然仍舊不太相信,但還是松開姜沂合追了上去,姜沂合跑不了,但那一個錯過了就不一定了。旺夫命。那她兒子不是有機會醒了?姜二爺這個老狐貍,居然還留了這樣一手。她跑得飛快,不由分說的就要伸手去拽沈晚瓷,結(jié)果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就被薄荊舟扣住了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