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趕緊接過來,干笑:“嗯。”歐明朗:“......”謝謝,這個比較并沒有讓他被安慰到。兩個男人分到了“重武器”,寧媛和滿花一人拿了一把普通剪刀和水果刀。寧媛順勢把螺絲刀給藏進袖子里。又準備了一些凳子、臉盆、開水瓶等物理性殺傷武器。四個人黑燈瞎火地貓在房間里,這一番折騰之后,時間已經(jīng)逼近一點鐘。精神緊張的四個人倒是一點都不困,就這么分別窩在窗邊和門邊等著。誰也不說話,聽著門外走廊的動靜。寧媛負責瞅著窗外。羊城的冬日溫度都沒有零度以下,就是陰濕得很,滲進骨子里的冷。不像幾十年后,流光溢彩,各種LED燈把城市照得光芒萬丈。此時的窗外黑黢黢的,濃稠似一鍋黑墨,原本天空上的寒星都慢慢被冬日烏云遮住了。只有不遠處一盞老舊的路燈,十米外啥也照不見。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并沒有任何奇怪的動靜。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眼見著時間都走向凌晨四點,四個人都困得不行。畢竟這兩天進貨、理貨他們都挺累的,何況都這個點了......寧媛順手掏出一塊手邊冷水盆里帕子又擦了把臉。看著蹲在窗邊的滿花困得腦袋一點點地,發(fā)出細小的鼾聲。她趕緊拉了拉滿花,很小聲地道:“滿花姐,醒醒。”滿花一個激靈,倦怠地揉揉眼睛:“嗯......我沒睡。”寧媛把冷水帕子遞給她,也沒揭穿她剛才打呼嚕的事兒:“擦把臉吧,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天亮就好了。”滿花點點頭,擦了臉,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是啊,快天亮了,那些賊大概不會今晚來了。”話音才落,忽然就被寧媛捂住了嘴:“噓。”寧媛大大的眼睛看向門口。走廊昏黃的燈光透在門縫底下,那里——透出一雙人腳的影子。不知道是一直站在那里,站在了多久,還是剛剛出現(xiàn)的。滿花渾身一僵。歐明朗最先反應過來,卻沒有去拉也在打瞌睡的華子,免得他驚慌中鬧出動靜!他也死死盯著那門縫下的腳影子,就像看見鬼一般。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很久,那雙瘆人的腳影子慢慢地向邊上去了。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似乎沒有再看見那雙腳的影子。歐明朗和寧媛、滿花都稍微放緩了一點呼吸。門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不知道的人大約只以為是晚歸的招待所客人。可哪個客人會站在別人的門口,那么瘆人。也許對方發(fā)現(xiàn)不對,每間房門口都有標記,決定今天放棄動手報復了呢?只要對方不闖進來一切都好說......這個念頭掠過三個人的心間。但下一刻......"嘩啦......"一股汽油的味道彌漫開來,油順著門縫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