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所幸,沈倦家在三樓,右手單手托住冀傾與,左手在褲兜里摸著鑰匙。
倒也不用分辨哪個鑰匙,那綴著骷髏頭的鑰匙鏈上單單就只有一把鑰匙,對應的正是這大門上的。
屋子不大,兩室一廳,收拾的倒也干凈。
沈倦將自己的背包從冀傾與背上卸下,扔在鞋柜前,接著將冀傾與小心的放在沙發上,隨后在茶幾抽屜里翻騰半天,找到兩片快要過期的退燒藥,捏著對方的嘴巴,給人就著水喂了下去。
看著對方濕噠噠貼在身上的衣服,扭頭胡亂的幫人脫掉,麻利的從臥室里拖了一床被子出來,幫冀傾與蓋好,就徑首進了浴室。
要說這二手房,便宜是便宜,家電家具也是一應俱全。
十來年前,用著那也是不錯的。
他用的也算愛惜,可這再愛惜,也經不住時間的摧殘。
這么多年過去了,家電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報廢。
沈倦洗著洗著,這水就冷了,一會兒又燙了,調來調去,總調不到合適的溫度,不過倒也習慣了。
想著以后或許不用再被迫習慣了,沈倦愉悅的哼著小歌。
沈倦出來的時候,冀傾與還在睡。
走過去摸了摸對方額頭,隨后就打著哈欠回了屋。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沈倦掀開被子就上了床,閉上眼。
翻身,翻身,再翻身。
“我的杯子?!?/p>
沈倦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了鞋柜前。
帆布的背包,不怕雨,可沈倦心疼他的新杯子。
這保溫杯,也不怕雨,可就怕摔吧。
要不是為了耍帥,一時沒顧上,他至于嘛他。
沈倦眼神幽幽的看向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睡的極不安穩的冀傾與,慢慢走了過去。
幫人重新掖好被腳,“包和衣服洗洗還能用,這杯子你可得賠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