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前還和其他骨干來過我家吃飯。
我完全沒察覺到兩人的異常。
過了一會,他好像睡著了,均勻的鼻息近在耳畔。
我小心翼翼從他身邊挪開,呆坐在黑暗里,任傷痛侵襲。
我想起許行之寫在新書上的那句話。
沒有天生的好人,只有被約束的文明者。
我不完美,我知道人性本頑劣。
但面對冉汐時,我獻出至高無尚的愛,愛讓我克服所有人性的弱點。
這是許行之在婚禮當天的開場白。
直到這一刻我終于明白,誓言只有在說出口的那一秒才作數。
我的婚姻,只有在鏡頭面前才光鮮,背地里卻是破敗不堪。
這座十年時間筑成的以愛為名的“城堡”,早就岌岌可危。
腦子里停不下來,干脆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酒。
坐到沙發上再點開美術館監控時,發現一片漆黑。
要么是我的查看權限被刪除了,要么是監控被關閉了。
許行之的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天快亮時,我回到床上,身邊傳來許行之的夢話。
蔓蔓,好幫,再來一茨……我用耳塞堵住耳朵,將一切隔絕在外。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意外的是許行之竟然在家。
一股異于平常的香氣鉆進鼻腔。
九味中藥熬煮的醒酒湯,要小火慢燉3小時以上。
許行之拿著湯勺沖我微笑。
“我看你昨晚喝了酒,給你補補身子。”
關了火許行之解下圍裙,親手端到我臉前。
腹腔中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又來了。
我下意識捂住口鼻擺了擺手,抑制住想吐的沖動。
快速走到床邊透口氣。
許行之拿著一份行程規劃走過來。
“你不是一直想去挪威寫生嗎,這是我親自參與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