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們,換個好些的環境是能康復的。”
“可她沒有,我猜是因為放心不下小航。”
“她和衛萊做了交易,讓衛萊代替她陪伴小航長大,代價是她永遠的消失。”
賀瑾辭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嘶啞到完全發不出一個音節。
他攥緊的拳頭死死抵在唇上,抑制著哭腔。
他想起了衛萊一直強調的第一千零九十五天,三年呀,那是蔣言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三年。
他們都做了什么呢?他不是沒發現過大兒子對她的惡劣,那些出現在她房間里的小蟲尸體,故意弄壞她辛苦做好的手工,甚至是在她生下小航后不久的那個冬天,被大兒子推進室外泳池里。
現在回想樁樁件件,如果被兒子這樣對待的是家里的任何一個人,不,甚至是不相干的外人,他都會呵斥兒子,讓他吃足教訓。
可對蔣言……他冷眼看著,看著兒子的惡作劇越來越過分,他甚至在心里想,這就是她處心積慮嫁給他的下場。
他看向自己的母親,這個雖沒有什么大智慧,卻一直善良柔軟的女人。
可也正是這個對外人的一點苦難都能感同身受到落淚的老太太,那樣尖酸刻薄的對待蔣言。
小航懵懂的學習說話的年紀,他就發現過母親故意當著小航的面,指責蔣言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再后來,他們一家做的更過分,母親故意不讓小航和蔣言親近,故意當著小孩的面斥罵她,讓她在孩子面前毫無尊嚴。
明明蔣言嫁進來后,對他們一家都很好,她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喜好,會孝順他的母親,會關心愛護賀知年,甚至還和他有了一個孩子。
可他們怎么能做到一邊享受著她的付出,一邊又能對她那么殘忍呢?
“爸,求你別說了。”最先受不了的是賀知年。
“不會的,她不會消失的,她那么堅韌,我怎么鬧她都沒有生過我的氣,她怎么會消失呢。”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