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寄托,又親手放在她的枕頭上,是不是很開心?”
賀瑾辭過來拉我,“阿言,夠了,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是呀,他可是你們賀家的好孩子呢,知道自己的后媽不受待見,知道不管他對她多惡毒,都不會有人給她撐腰?!?/p>
“所以你的好兒子,就在蔣言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摧毀了她最后一點求生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生病了,我不知道金魚對她那么重要?!辟R知年崩潰大哭。
“你知道的,你怎么會不知道?”我惡狠狠的盯著他。
“你不知道她在賀家的處境嗎?叫著賀太太,可沒有一個人看的起她,在意她的感受,甚至就連那些衣帽間里的衣服珠寶也只是借給她臨時裝點門面用的。”
“她那時的抑郁癥那樣嚴重,她嘗試自救過的,想養一只屬于自己的寵物,每天陪伴她,聽她說說話。”
“可是,在你們賀家,那個吃人的地方,她配養什么?”
“貓貓狗狗自然是不行的,她都能想到如果她帶回來一條狗,一只貓,第二天就能被賀知年以各種理由弄死?!?/p>
“思來想去,她偷偷在房間里養了一尾魚,無聲無息的,妨礙不到任何人,也不會被別人發現。”
“可就是這樣,你的好兒子也不肯放過她。”
“潛入她的房間,殘忍的解刨了那兩條魚,還把尸體放在她的枕頭上。”
“賀瑾辭,你說,他是不是你的好兒子,是不是你們賀家養出來的好子孫?!?/p>
我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笑著笑著臉上冰涼一片。
賀瑾辭是帶著兩個兒子落荒而逃的。
后來,我收到了賀瑾辭簽好字的離婚協議,他給了我很多錢,幾乎是他的一半身家。
再后來,每個寒暑假,我都能看到賀知航,他就那樣遠遠的站著,有時看我,有時看我的花店,卻從來沒有走進來。
我想他大概是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