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臭雞蛋的腥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大腦里渾渾噩噩。
卻忍不住想,等我死了,會看見我女兒嗎?
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狠毒的父親,不愿意認我?
我最終還是沒扛過去,疼到昏厥。
返回的警察將我叫醒,二話不說帶著我上車。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拖著虛弱的身體極力配合。
很快,警車開到郊外。
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我記得這個地方,偷偷查許雅手機的時候在她導航記錄里出現過。
我跟著警察下車,走到門口的樹下。
看著他們熟練地戴上手套,拿起工具挖掘。
心臟激動的快要躍出胸腔,我雙眼通紅。
很快,一個骨灰罐出現在眾人面前。
警察滿臉沉重地將東西交到我手里。
我一把搶過,緊緊摟在懷中,蓋上自己的外套。
生怕女兒被風吹散。
其實到上車之前,我心底還存著一絲奢望。
我女兒會不會活著。
可許雅的狠心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生產后的這段時間里,我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加上她住月子中心不在家,我沒辦法替女兒報仇。
于是等了足足一個月才動手。
沒人知道我這三十天里忍受了什么樣的折磨。
替殺死親生女兒的仇人照顧她和奸夫的野種。
跟害死我親媽的兇手睡在同一屋檐下.......
抱著女兒的骨灰回到警局里時,我主動要求了自首。
想說出這件事的始末,說出埋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
但有一個要求。
我要全國最大的普法欄目現場直播。
直播我跟許雅對峙。
認識一年多,我很清楚她在乎什么。
她以為等我骨癌病死,就能理所應當地登門入府奪走我的一切。
回到她原本的位置。
可我偏偏不讓她如愿!
我要毀了她二十多年的等待!
見我又一次提出要求,警方都沒了耐心。
以為我是在耍他們玩。
拳頭猛地砸在桌上,敲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