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知道這件事后,我所有的信念徹底崩塌,毀于一旦。
我恨方父,也恨方母。
我恨他們所有人。
方父貪圖權勢,看上方母的家境,跟她結婚。
借助方母家的資本上位,吸干了她的所有血液當成自己的養分。
卻又嫌棄她生下的是個沒用的女孩。
于是偷偷將我搶了回去跟她調換。
他在外人面前演足了好父親的戲碼。
直到他年邁,直到他發現我身體出了狀況不能繼承方家的一切。
他想起了這個親生女兒,便不擇手段地撮合我們認識,催促我們結婚。
我每年都按時體檢,他們肯定比我更早知道骨癌的事情。
但他們誰都沒說。
等我身體癥狀加重撐不下去時,方母也只是隨口說了句讓醫生來家里檢查。
我從沒想過連一個發燒感冒都要擔心我擔心到睡不著的母親,會說出這句話。
那一刻開始,我心底就埋了根刺。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接連被冷落,讓我傷心至極。
我忍不住跑到方母那去問。
但她沒給我答案。
只是后來演戲更周全,瞞的更隱秘。
現在想想,大概是怕我死前生出什么禍端。
他們一邊在我面前演戲,一邊默默的替許雅進門謀劃。
他們藏起了異卵雙胞胎的孕檢單,換成僅懷了一個女兒的B超圖。
在許雅生產當天,偷偷帶走我的女兒,讓我養著許雅跟林楓的孩子長大。
我的女兒,從出生那刻就被方家宣告了死亡。
被帶走火化,埋葬在許雅的老家。
我怎么能不恨?
我身為她的親生父親,明明知道她的去處,卻只能忍著一言不發。
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在愧疚和仇恨中堅持一個月。
大概是養育了二十五年,石頭也有感情吧。
他們在我快死的一個月里,對我格外好。
好的讓我恍惚中都以為,回到了小時候。
但美夢終究要清醒。
其實我動手那刻,也想過叫醒方母。
我真的很想問她,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