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禾沉沉嘆氣:“確實(shí),被這種人盯上真是倒霉,要不讓齊肆給你安排一隊(duì)保鏢吧,這樣也安全一點(diǎn)。”“不用。”云梔果斷拒絕。齊肆問:“為什么不用?你跟傅哥又因?yàn)槭裁闯臣馨。俊痹茥d一愣。“吵架?”她斷片前的記憶,是傅硯辭的深情表白,哪有什么吵架?齊肆掃了她一眼,沉聲道:“行了,你們動靜鬧那么大,整個傅家都知道了。不是我說你,你這次確實(shí)有點(diǎn)過分了,竟然真的對傅哥開槍......”齊肆喋喋不休的說著,云梔的腦袋“嗡”的一聲。“你說什么?”她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我......對傅硯辭開槍了?”車廂里安安靜靜,宋晚禾和林空鹿連大氣都不敢出。她們倆是剛知道這件事的。可任誰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對傅硯辭開槍。而且,這個人還是云梔?!齊肆皺眉看著她,眼中浮起困惑。“你......不記得這件事嗎?”云梔的眼神一閃。避開了齊肆探尋的視線。最近她再次出現(xiàn)記憶斷片的情況之后,都是傷到自己,而且也能很快搪塞過去,所以沒有引起任何懷疑。這一次,她意識清醒后,沒看到自己有傷,還以為自己并沒有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可......對傅硯辭開槍......這讓她在一瞬間失去了偽裝和搪塞的能力。幾秒鐘后,她啞聲道:“傅硯辭人呢?醫(yī)生怎么說?”齊肆道:“你自己去看吧,你們倆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云梔的心里亂糟糟的。想到記憶斷片前的情景,她的心潮澎湃,難以控制。面對那樣深情認(rèn)真的傅硯辭,她確實(shí)招架不住。那個本該對她防備萬分的男人,卻把上膛的槍塞進(jìn)她手里。像是確確實(shí)實(shí)將生命交到她手上。就如她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他真的將一切都推上了賭桌,來贏她的真心。可她做了什么呢?她已經(jīng)很努力想讓自己沒有良心、沒有道德,可傅硯辭偏能讓她那顆荒蕪的心長出血肉,燃起希望。不知不覺,汽車開到了半桂山莊門口。齊肆道:“你去吧,我會把林空鹿送回去,安保我會重新安排,她不會再有事了,我保證。”“謝謝。”云梔看了林空鹿一眼,道:“好好休息,忘了今天的事情。”林空鹿乖巧點(diǎn)頭:“我明白,我什么都沒看見。”云梔又跟宋晚禾道謝之后,三人驅(qū)車離開。云梔站在別墅門口,躊躇半晌,都沒法鼓足勇氣。直到門口的對講機(jī)響起,里面?zhèn)鱽砀党庌o沉悶喑啞的聲音,染上幾分無奈。“你還要在門口站多久?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