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于她而言,分量實在太重,意義實在太大。她有些退縮了:“傅硯辭,如果我以后......”“沒關系。”她還沒說完,傅硯辭就直截了當的回答了。云梔有些潰敗:“你怎么能這么確定,真的會沒關系?”“我不確定,我在賭,”傅硯辭認真道:“以后會發生什么,我不確定。可我早就已經將我的一切都壓上賭桌了,不是嗎?我賭你,會愛我。”只要她愛他,怎樣都沒關系。長久長久的沉默后,云梔的呼吸里似乎長長嘆了口氣。“傅硯辭,早點休息吧。”她將手縮回更多,生怕和傅硯辭再一次接觸,就一發不可收拾。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傅硯辭,像是畫出了一道無形的界限。傅硯辭起身,走出了房間。云梔漸漸昏睡,迷糊時感覺到傅硯辭又回來了,身上帶著隱約的煙味,不知道在外面抽了幾支。她漸入夢中,夢里她獨自一人坐在荒蕪的世界里,唯獨傅硯辭披荊斬棘朝她走來。她撲上去,緊緊地擁抱他,求他帶她離開這里。可一轉眼,她手握尖刀,滿手鮮血,傅硯辭的胸口破開一個洞,鮮血噴涌而出。她又哭又喊,哀求著他:“我錯了,我再也不靠近你了。不要死,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救命啊......”......隔天一早。云梔醒來時,傅硯辭已經買了早餐回來。“路邊早點鋪子買的,豆漿和包子,湊合吃一口,我們就回頤和市。”云梔去洗漱完,喝了半杯豆漿,吃了半個包子,擦擦嘴,和傅硯辭下樓退房,開車離開。回程的道路有不少泥和斷裂的枝葉,都是昨晚暴雨的杰作。云梔問:“你這么急匆匆的帶我來東樺縣見劉家的人,就是為了讓我知道,我母親當年沒經歷過那種羞辱?該不會是要讓我放過傅正愷吧?”傅硯辭平靜道:“胡說什么呢?我答應你了,傅正愷的命,肯定給你。再說,我也不是完全為了讓你知道這些。”“那還有什么?”“騙到外地,想趁人之危,結果沒得逞。”云梔:“......你能不能正經點?所以你說有傅正愷的消息講給我聽,是騙我的?”傅硯辭這表情可半點不像昨晚被拒絕的樣子,反而有幾分高興。這讓云梔有些捉摸不透。傅硯辭道:“沒有,確實有消息,在哪都能講,等會到半桂山莊講給你聽。”云梔揉了揉太陽穴:“你現在騙人都不用打草稿了是吧?”傅硯辭也不惱,反而有幾分驕傲。“近墨者黑。”云梔白了他一眼。傅硯辭轉頭看她,問:“你昨晚做噩夢了?”云梔一愣,搖頭:“沒有。”“夢到我了。”“沒有。”傅硯辭嘴角噙著笑:“你騙人的技術退步了。”“你!”“你昨晚哭著喊了我的名字,求我不要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