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盯著照片上的人看了許久,眉頭緊緊地皺著,煩躁憤怒郁結于心。半晌后,他沉聲道:“地牢里關著的那個,就是要送給她的?”齊肆點頭:“是啊,你不是說了嗎?只要把云香交給云梔,事情自然就能解決了,等會我就......”“不用。”齊肆愣了:“什么叫......不用?”傅硯辭將照片丟在桌上,冷聲道:“她想從我這里要人,讓她自己過來,不要把人送回去。”齊肆看著傅硯辭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又沒摸清現在是個什么狀況。這是......要逼云梔回他身邊?可他前幾天還說,只要云梔平安就行,至于能不能見面,都不重要。這才隔了幾天,態度怎么變的這么快?......云家。蕭風眠攥著手機走進客廳:“我聯系過了,齊肆說除非你自己過去,否則他們沒法把人還給你。”云梔默默地捂著臉,低聲的嘆了口氣。“傅硯辭的意思。”蕭風眠道:“我叫最近的小隊過來,把云香搶過來,你沒有必要出面。”云梔立刻攔住:“不要,只是要個人而已,不要動武力,我去就是了。”蕭風眠突然有些緊張:“那我陪你一起去,如果傅硯辭要對你不利,我也好把你帶走。”云梔扯唇笑笑:“他對我不利很正常,我偷了他的東西,你忘了嗎?”她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對著鏡子幾番深呼吸,才和蕭風眠出門。晚上八點,兩人到了半桂山莊。邵影親自出來迎接,看到云梔后,表情也十分尷尬。“云小姐,你的臉怎么了?”云梔抬手摸了摸那金絲鏤空面具,微微頷首:“一點小傷,傅硯辭......在里面?”“是,總裁在里面等您,請進吧。”蕭風眠緊跟著云梔走進去。兩人進了客廳,只見傅硯辭坐在沙發中間,慢條斯理的泡茶。他穿著墨黑的襯衫,襯的那張臉蒼白冰冷,周身氣場都讓人膽寒。周霽川和齊肆坐在左邊沙發上,一個看著云梔沒什么好臉色,一個和邵影的表情一樣尷尬。云梔開口的聲音微啞:“傅硯辭,好久不見。”傅硯辭抬眸看她,眼神很冷,冷的讓云梔有些陌生。“云二小姐,是來要人的?”云梔一愣:“云......云二小姐?”傅硯辭怎么會這么稱呼她?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太多遙遠,那是她剛剛回到頤和市,還屈居云雪意之下時,眾人對她的稱呼。傅硯辭也曾這樣叫過她,每當這時,她都會反擊回去,稱呼傅硯辭為“傅七爺”。云梔垂眸苦笑,現在傅硯辭一定生氣到了極點,才會這樣迫不及待跟她劃清界限。她壓著心里的酸澀,點頭:“是,不是說要我親自來,才會把云香交給我嗎?我來了。”傅硯辭仍是沒什么表情,眼神冰冷的掃了她一下。“云二小姐憑什么覺得,我手里的人,要白白送給你?”蕭風眠皺眉道:“傅硯辭,你到底想怎么樣?”傅硯辭懶懶抬手,蕭風眠的心臟位置竟出現了一個紅色激光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