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我心中了然。大概是賀母跟顧父不想讓顧易知道他母親原來是那么的不堪,所以情愿顧易憎恨著他們,也不愿意讓他母親的形象在他心里崩塌。我垂眸,心里五味陳雜。“可這樣,顧易就恨透了你和你媽媽。”“沒辦法,恨就恨吧。”賀知州低嘆道,“本來,他父親也確實是因為我母親的出現才惹禍上身。”頓了頓,他喃喃道:“他父親,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賀知州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許傷感。我抱了抱他:“賀知州,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們過好以后。”賀知州垂眸看我。他沖我笑:“好,我們,過好以后。”摟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他覆在我的耳邊低喊著我的名字,他叫我安然,那樣溫柔低醇的嗓音,那樣親昵的稱呼,讓我還頗有點不適應,但是心里還是甜的。他沖我說:“我母親當年是凈身出戶,她帶著我離開賀家后,過得很艱難,為了養活年幼的我,她受了很多很多苦。你跟她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你們,都要好好的。”“嗯,你也要好好的。”我埋首在他的懷里低聲應著,并沒有覺察出他語氣里的復雜和擔憂。翌日清早。我正在睡夢中,忽然被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吵醒。我蹙眉睜開眼,就瞧見顧青青正站在門口抹眼淚。陸長澤也在,那男人一臉曖昧,正憋著笑。“怎么了?”我撐著手臂,迷迷糊糊地想坐起來。賀知州忽然拉起被子將我蓋得嚴嚴實實,并按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動。我蹙眉看他:“干嘛啊?”“你說干嘛?”男人啞聲低喃,大手瞬間從我的肩頭滑到了胸口。冰涼的觸感驚得我渾身一抖。我這才恍然記起我的衣服扣子昨晚都被這男人給扯開了,連里衣都被他給脫了,胸口都是曖昧的痕跡。剛剛我要是直接坐起來,鐵定被門口那兩根柱子看光。我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趕緊在被子里摸到里衣穿上,并迅速地扣好扣子。陸長澤嘿嘿地笑:“我們知州就是威猛啊,受傷了都能做。”我臉紅著沒吭聲。其實賀知州昨晚確實想拉著我歡好,但是我擔心他的傷,愣是給拒絕了。不得不說,這男人真的好重欲啊,昨晚愣是跟憋瘋了似的,抱著我親了好久好久。我整理好衣服,從被子里鉆出來。回看那個男人,那男人一本正經的,跟沒聽見陸長澤的揶揄似的。我剛下床,顧青青就哭哭啼啼地沖我指責:“唐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知州哥哥都傷得這么重了,你居然還不肯放過他,還要來撩他。你就不能忍忍嗎,你的欲.望就真的那么重嗎?”我無語地看向賀知州,這話應該沖他說吧。“青青!”賀知州凝著眉喊了她一聲。顧青青更是委屈了,眼淚更是掉得兇。我忙道:“沒事沒事,青青說得也沒錯,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就不該跟你躺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