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綁匪的屁股底下。
那么,先撞向某處然后逃跑?
熙珠用雨刷擦去擋風玻璃上的水,環(huán)顧四周。
先離開這偏僻的地方,只要有人能幫忙報交通事故就好……
熙珠瞅準時機猛地轉動方向盤,偏離了路線。
“啊,混蛋!”
綁匪的身體向一側傾斜,手機掉了。他瞪大眼睛,抓住熙珠的頭發(fā),
寬大的刀刃緊壓在她的顴骨上。
通話連接音仍伴隨著雨聲不斷傳來。
“姐姐,你瘋了?”
“……呃!”
頭皮被扯痛,她張開嘴,像是第一次呼吸。
“沒、沒用的。”
她干澀的聲音連自己聽了都覺得陌生。
打破了長久的禁忌,雖然感覺像是赤裸,但現(xiàn)在不是分辨冷熱的時
候。
“白司言……不會妥協(xié)的。”“為什么?你是他的妻子啊。”
“……”
“現(xiàn)在你是他唯一的家人,不是嗎?”
方向盤失去控制,車子搖晃著越過中央線。
“如果你死了,那混蛋就是你的守靈人。”
但他完全錯了。
妻子?唯一的家人?
僅憑這種理由就想威脅白司言,未免太天真了。
‘白司言是沒有弱點的人。’
僅憑“妻子”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掌握主動權。
熙珠認為綁匪的企圖毫無意義。
就在這時,持續(xù)了許久的信號音突然停了。
……
不,是接通了。
熙珠和綁匪的目光仿佛約定好似的在空中相遇。
……越想越覺得惡心。
與第一次通話時的冷淡不同,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煩躁。
低沉而清晰的聲音極其私密。
只是想再聽聽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