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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的聲音溫柔,父親的眼神依舊模糊不清。
熙珠唯一會開口說話的時刻,就是見到親生父親的時候。
但這也無法進行對話。父親早已被困在無法逃離的水槽中。
“爸爸,這里舒適嗎?”
“……。”“能不能說點什么?爸爸……”
熙珠的親生父親曾是一個破舊俱樂部的滑稽主持人。
他是那個能用小番茄逗笑女兒的人,熙珠很喜歡這樣的父親。
盡管他們住在俱樂部的地下室,但在一起并不孤單。
直到母親引起了洪會長的注意。
那時,父親的肺部出了問題。呼吸困難,舌頭逐漸干裂,呼吸中帶著
酸臭味。
母親厭惡地拒絕與父親說話。
熙珠目睹了一個男人逐漸被遺忘的過程。
母親成了別人的情婦,父親則沉默不語。
曾經用一個麥克風就能讓人捧腹大笑的男人,漸漸消散成泡沫。
即使在母親離開的那一刻,父親也只是眼白充血,什么話都沒說。
“那時候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你靠嘴吃飯一輩子,怎么不拼盡全力罵
她幾句?哪怕是詛咒也好。”
熙珠輕輕撫摸父親干瘦的手背。
“可是,爸爸……我現在只想這樣生活。”
“……。”“我想這樣做,對不起。”
滿臉皺紋的老人依舊望著窗外,仿佛在等待什么。
“……可能要換個療養院了。”
放棄了一切的父親。
即便如此,他的晚年能如此奢華,終究還是靠母親的錢。
因為熙珠曾以替代繼姐的條件,向母親請求解決父親的安置問題。
‘如果離婚,資助就結束了。’
為了父親,熙珠堅持了很久,但她的耐心早已耗盡。
就在那時,望著虛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