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宛如一位孱弱的使者,拼盡渾身解數(shù),才勉強讓那幾縷微光穿透仿若實質的濃厚霧霾,零零散散地灑落在電廠廢墟之上。
那光影斑駁陸離,似是破碎的希望拼圖,顫顫巍巍地依偎在殘垣斷壁間,徒增幾分末世的悲涼與死寂。
我們圍聚在那堆來之不易的物資旁,粗糙且滿是傷痕的手指,輕輕摩挲著qiangzhi冰冷的外殼,眼睛仔細清點著罐頭的數(shù)目,每一下觸碰、每一次計數(shù),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敬畏與對未來僅存的熱望。
此刻,大家眼中閃爍的光芒,恰似在黑暗深淵中苦尋許久后,終于握住一絲光明的旅人,雖滿身疲憊,卻重燃斗志。
“林哥,有了這些寶貝,咱是能緩上一緩,可那軍事倉庫太偏太深了,每次去補給,都跟闖鬼門關似的,保不準哪天就折里頭。
咱得想法子,把電廠周邊這‘毒瘤’清理干凈,弄出條安全道來!”
阿強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拍了拍身旁那挺略顯陳舊的機槍,那“砰砰”聲響,似是他內心急切又憤懣的吶喊。
他濃眉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目光仿若能穿透眼前的殘垣,首首望向舊城區(qū)那藏滿兇險與未知的方向,好似要憑借這凝視,將一路的荊棘坎坷看穿、碾碎。
我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下頭,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撣落肩頭那層積灰,像是要撣去過往所有的霉運與不堪。
“阿強說得在理,咱在這電廠,不過是暫時窩著,周邊這些個怪物、強盜余孽,就像附骨之疽,不連根拔掉,遲早把咱們這點希望之火給掐滅咯?!?/p>
蘇也趕忙湊上前來,她己洗凈臉上那干涸的血污,一頭烏發(fā)利落地編成發(fā)辮,幾縷發(fā)絲垂落在白皙的頸邊,透著一股子倔強又堅韌的勁兒。
她眼神明亮而熾熱,急切地說道:“林哥,我聽倉庫那老人家講,舊城區(qū)地下藏著往昔鋪設的通風管道嘞,有些能像秘密通道一樣,首通那些關鍵區(qū)域,避開好多明面兒上的危險。
說不定,咱們能借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