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地做好所有的菜,擺好后,想了想還是給許晚意打去了電話。
“菜都做好了,你幾點回來?”
話筒那邊傳來陳冬寒的聲音。
“晚晚剛才在找我的路上出了點車禍,我剛把她送進醫院包扎傷口,應該是趕不回來吃你做的菜了。”
他一向親昵地喊許晚意“晚晚”,此刻江硯舟只覺得很刺耳。
他果斷掛了電話,然后看到了陳冬寒更新了社交賬號。
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留下。
畫面里,一張撕碎的機票,一雙交握的手。
女人手腕上的那條紅繩,正是五年前自己親手替她戴上的。
一顆心,徹底墜入冰面,砸開冰層,沉入最底。
他吃完了屬于自己的半份菜,然后將懷表里的照片摳出來,撕掉了自己的半張。
既然許晚意的心已經不能完整給自己,那也沒必要再跟她捆綁在一起了。
本就決定要走了,不是嗎?
只怪自己總是對她抱有期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真是可笑。
他擦擦嘴,起身,去房間將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出來。
然后,寫下一張字條,放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最后,他將倒計時日歷上的“1”撕掉,留下鮮紅的“0”。
手機響起,是許晚意發來了消息。
阿舟,我路上出了點小意外,但傷口已經處理完了,我馬上回來陪你過生日,等我。
她以為這樣說,就能引得江硯舟緊張一番,甚至打電話來問自己出了什么事。
可這次不會了。
江硯舟只是將她的電話拉黑,然后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生活五年的家。
天空開始下雨,他拖著行李箱接通了蔣教授的電話。
“嗯,我現在就打算去機場,放心,都說過了。”
蔣教授還在問他是不是真的告訴許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