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狼群中長大的女孩。
外出捕獵時,我救了一個身負重傷的男人,他將我帶離了狼群。
七年時間,他教化了我的狼性,把我變成了知書達禮的貴女。
后來他還給了我一紙婚書,又把我寵成了人人羨艷的貴婦。
我以為我們會像狼一樣,從一而終,生死相依。
直到我去寺中求子,聽到他對一輕紗覆面的女子袒露心聲。
“你和親走后,我將那個狼女變成你的樣子,但她終歸不是你?!?/p>
“等下個月你三年守喪期滿,我親自接你回府……”原來這么多年我自以為是的救贖,不過是他求而不得的遺憾。
我知道我該跟著狼兄回漠北了。
1月黑風高的夜晚。
我避開人獨自走上后山,用我已經不太熟練的狼嚎聲喚來了狼兄。
三年未見狼兄,它蒼老了許多。
狼兄每過幾年就要來上京看我一眼,昨晚我聽到了它的聲音。
狼兄一見我便親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我環住狼兄的脖子,突然就泣不成聲,一滴一滴的淚水浸入到它的皮毛中,濕了大片。
我哽咽著說:“狼兄,等我七天,我把所有的事做個了斷就跟你一起回漠北。”
狼兄的眼睛銳利如刀、深邃如夜,它定是懂我的意思。
當年,易戰塵說我不該和狼群生活在一起,我應該做回人。
我便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回到了上京。
我的名字是他起的,我的發髻是他梳的,我的羅裙是他定制的。
他教我琴棋書畫,教我禮義廉恥,教我學做一個女子。
我硬著頭皮沒日沒夜地學,只為得到他一個肯定的夸贊。
七年時間,我從一個野蠻粗俗的狼女變成了溫婉賢良的淑女。
我也終于等來了易戰塵的八抬大轎。
婚后,他越來越癡迷于我的一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