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前一天傍晚,也是姜歲寧跟沈淮之四周年紀念日的前一晚,姜歲寧裹著披肩站在花園里,面前放著一個盆,她將婚紗照和一家三口的合影付之一炬。
看著曾經的美好一點點化作灰燼,看著曾經極力想要守護的東西化作塵埃,姜歲寧原本以為自己心中多少會有些不舍,可實際上她此刻感受到的只有釋懷。
那種終于接觸枷鎖后的輕松。
你若無情我便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
“在燒什么?”
沈淮之會在今天回來,是姜歲寧沒有想到的。
畢竟他昨天還說工作忙,只能在結婚紀念日當天趕回來。
姜歲寧看著那一灘灰燼,“沒什么,一些不用的東西。”
天已經擦黑有些冷,沈淮之從后面擁著她,下巴壓在姜歲寧肩上:“有沒有想我?”
姜歲寧沒有回答,“去跟傭人說多準備一份晚餐吧,她們只準備我和安安的。”
沈淮之:“我吃過了。”
姜歲寧掀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沈淮之后知后覺的解釋,“我……我在飛機上吃的。”
姜歲寧看著他欲蓋彌彰的樣子,伸出手撫摸他的臉。
我年少的愛人啊,你現在對我就只剩下謊言了。
沈淮之感受到她的觸碰,將俊美的面龐貼在她掌心,撒嬌,“歲寧不說想我,摸我也是一樣。”
姜歲寧是性子有些淡的姑娘,撫摸是她愛意的具體表現。
沈淮之一直都知道。
可他卻不知道,此刻姜歲寧的撫摸不帶愛意,只是在給年少時期相愛的兩人做最后的道別。
“淮之,還記得你的婚禮誓詞嗎?”
沈淮之含笑望著她,清清楚楚的將誓言重復:“致我的妻子姜歲寧,人體在戀愛的時候,會分泌多種愛情激素,其中會讓人意亂情迷的,產生愉悅的激素叫做苯基乙胺,苯基乙胺的濃度最高峰只有六個月到思念,這是一次戀愛的時間。”
“人本身不是長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愛情有違天性,所以我不說貧窮或者富貴我都不會離開你這樣的話語,我沈淮之以我的性命起誓,我將違背我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