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前的臺階上,金烏的余光照在我身上,卻帶不來半分暖意。
金烏即將散值時,天澤款步而來。
見我坐在臺階上,他笑著輕點我的額頭。
“坐在這是在等我?”他在我面前從不自稱本君,這讓過去的我,一直覺得他待我與旁人不同。
我曾為此沾沾自喜,今日再聽,卻覺得虛偽了許多。
我輕輕搖頭,目光越過他,看向天地間最后一絲余光。
“只是在看日落。”
他卻不信,在我打算起身時,將我一把打橫抱起。
“嘴硬。
我不過離開半日,就叫你牽腸掛肚至此,就這么離不開我?”怎么會呢?五日后,我就將去凡間服婚役,不知幾經年。
若不是怕他再次阻攔,我應是要好好的同他告別的。
踹開房門,他將我輕輕放于榻上,俯身便來吻我。
我下意識的抗拒,推搡間,一塊紫色的巾帕從他懷中掉了出來。
他愣住,想要撿起巾帕時,卻被我先一步搶過。
是一塊繡著蘭花的帕子,角落里,還用七色云絲繡著一個‘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