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醒，但他不知道的是，腕帶下是那條猙獰的傷疤。
臟了，他說得對。
我頹喪的想，早就臟了。
半小時后，轎車在我的要求下停在了小區門口。
我跟嚴冬致謝，剛轉過身，肩上忽然多了件外套。
一瞬，淡淡的龍涎香蔓延在我的鼻尖，嚴冬溫和的嗓音同時壓在我耳邊：“夜露深寒，慢點兒。”
喝了酒，這會兒風一吹，我凍得瑟瑟發抖，也就沒拒絕。
一路晃到樓下，還沒踏進樓道，林西西那甜糯的嗓音就傳了出來。
“對不起啊祈安學長，我還是太緊張了，今天表現很差吧？”自責的語調，聽著怪讓人心疼的。
賀祈安馬上給了回應：“不急，熟能生巧，你今天已經很棒了。”
低沉沙啞的嗓音，配上淳厚的音調，很容易給人一種踏實安撫的感覺。
是林西西面前的賀祈安啊。
我不忍再聽下去，抬腳朝另一側的樓梯口走去。
又聽到林西西問：“學長不上去坐坐嗎？”我掀了掀眼皮，看著窗外那皎潔的月光，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沒錯，這樣的月色下，應該很適合跟情人柔聲細語的徹夜閑聊吧。
大約是酒精的緣故，這一夜，我居然睡得挺踏實。
以至于賀祈安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根本沒察覺。
時間是昨晚十點。
在他送完林西西后沒多久。
我揉了揉太陽穴，出于禮貌，還是給他回了條微信。
“賀總，有事嗎？”我沒想到賀祈安會秒回：“打錯了。”
意料之中。
我點了點手指，又刪除，起身去了衛生間。
片時，提示音再次傳來，賀祈安回了一行干癟的漢字：“初經理挺忙的。”
我也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反骨，噼里啪啦敲了一句話過去：“跟賀總這樣的時間大師相比，還差了點。”
賀祈安沒再回了。
聊天中斷。
我急急忙忙收拾東西去上班，眼神掠過沙發時，看到了那件深藍色的西裝外套。
是嚴冬的。
上面隱約還能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龍涎香以及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