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后，酒精褪去后的清明，讓他體會到了遲來的后悔。
周蕾不是第一次看見，賀之游擔心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會被戳破的神情。
之前她的心中隱隱地，還有些失落，但現在取而代之的，是想從他嘴里堂堂正正聽見她的名字，親耳聽見他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好，我不說就是了。”
見她終于不再提，賀之游才有心思想起今天他答應出來的目的，聲音也軟了下來，“怎么樣？
你爸爸究竟什么時候可以見我？”
周蕾“切”了一聲，撒嬌意味濃厚。
“以前我求著你去見你都不去，現在怎么突然開竅了？”
賀之游沉默不語，他沒有接話，周蕾也沒放在心上。
她捏著咖啡杯里面的勺子，有意無意地轉動兩下，金屬質的勺子觸碰杯壁，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今天。”
“我爸只有今天有空。”
周蕾掀起眼眸，凝視著對面的人。
聽見她這樣說，賀之游立馬坐首了身子，只是他將要開口的時候，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
兩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手機上。
賀之游拿起來看了一下，解鎖屏幕的瞬間，周蕾看見了他的桌面壁紙，是他和孟歲心親密的貼臉合照。
視線觸及的時刻，她立馬收回視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有些苦。
她又往里面丟了幾顆方糖。
消息是孟歲心發來的。
我到你家了，你現在在哪？
孟歲心在賀之游的家門口，剛剛她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應答。
按理說賀之游應該在家的，今天不上班，況且他們晚上還要一起吃飯的。
發完消息后，孟歲心就靜靜站在門口等著。
孟歲心和賀之游雖然己經交往六年，彼此的生活密不可分，但兩人并沒有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