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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國上下,一片哀慟之聲。
賀郢珹眼神陰鷙,手里的杯盞被他捏得粉碎,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
“王爺,您……當心。”
路鳴擔憂地說道。
“國喪?
他也配?
那老東西果真是偏心到離譜!”
“對了,大理寺查出什么沒有?”
路鳴沉聲道:“王爺放心,他們查不出什么。”
賀郢珹輕嗤一聲:“查出來又怎樣?
誅九族?
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魄力。”
頓了頓,他又問:“郢澈呢?”
“西皇子他……一首稱病未曾出府,估計是怕殿下責罰他。”
賀郢珹眸色暗沉,長睫覆在眼下,余怒未消地說:“他還知道怕?
事己至此,怕有何用?
路鳴,我們沒有退路了。”
“如今除了殿下,其余幾個皇子都不堪大用,皇上他不可能動殿下您的。”
“呵,那可不一定!”
他忽而轉身說道:“走,去母后宮里看看。”
&皇宮里如今也是一片素色,賀郢珹看得心里煩躁。
到了皇后的寧安宮里,見皇后王靜柔也身著一身素衣,頭上只戴了兩件簡單的銀飾。
“母后!”
“珹兒,你怎么來了?”
皇后喜出望外地拉著兒子坐下。
又打量了一番兒子的一身華服,嗔怪道:“你這孩子,現在是國喪期間,怎么還穿得這樣華貴?
讓你父皇看見,又要斥責你了。”
賀郢珹一臉無所謂,“他要斥責便斥責吧,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對,習慣了。”
聽兒子這樣說,皇后心中很不是滋味,溫言寬慰道:“珹兒,都是母后不中用,讓你受委屈了。
如今燕王沒了,你父皇能仰仗的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