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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雪華咬牙切齒地說，而后又在梵念星耳邊低語：“路線都是科長安排好的，一路上都有我們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
梵念星胳膊被孫雪華牢牢抱在懷里，生怕她跑了。
公共租界內一棟不顯眼的小洋樓，臨街的大門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用小楷寫著“秀雅琴室”，頗有風雅藝術之氣。
洋樓的一樓被分割成兩部分，前廳是工作的地方，售賣各種樂器，后面是廚房；二樓是店主的起居間。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端坐在鋼琴前，十指飛舞，琴聲悠揚。
旁邊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似乎正在低頭專心聆聽琴聲，若是靠近些便會發現，隨著琴聲的飛揚，他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密。
“老師說，石巖己暴露，去清理干凈吧。”
女子聲音低婉，說話內容卻違和的很。
“是。”
男子應聲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