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陸長澤挑眉,笑得更加不正經:“孤男寡女地在酒店,除了那檔子事,你說還能做什么?”我臉色一黑。賀知州成天想一些不正經的,連他身邊的兄弟都是這樣。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嘛,我們剛剛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所以知州的臉色才那么黑?”我不想理他。偏偏這個陸長澤還不依不饒:“肯定是,不然知州喊你吃飯怎么要這么久。都怪青青,我說了在下面等,她非要上來敲你們的門。瞧剛剛知州那欲求不滿的樣子,嘖嘖......”我朝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是哪知眼睛看到賀知州欲求不滿的?自己滿腦子黃料,還臆想別人,這也是沒誰了。云城真的好冷好冷,儼然跟江城的冬天一樣。一出酒店,我就冷得打了個顫。扎心的是,我一抬眸,就看見賀知州正將他的黑色大衣往顧青青身上披。顧青青換衣服了,來時穿的裙子,這會換上褲子和羽絨服了。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不冷。可賀知州還是將她護得好好的,生怕她凍到一分一毫。心里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可我也知道我沒有那個資格去計較,去在乎。我垂下頭,默默地往車上走。顧青青善解人意的聲音忽然響起:“知州哥哥,這個衣服,你還是給唐小姐穿吧,你看她穿得那么單薄,萬一生病了怎么辦?”我腳步頓住,蹙眉朝他們看去。賀知州也正朝我看來。他眼眸黑沉黑沉的,這會反而看不出喜怒了。我沖顧青青淡淡道:“不用,我不冷,身子也沒你那么虛弱,你自己穿著吧。”“我沒事的,唐小姐,知州哥哥已經給我買羽絨服了,我沒那么冷,倒是你,穿得這么單薄,凍壞了可怎么辦?”她說著,還將那披在身上的大衣取下來,往我身上披:“知州哥哥的衣服很暖和的,你快穿上。”我只覺得這女人特煩人,說話的聲音也極度聒噪。我一把推開她:“夠了,我說了我不冷不冷,你聽不懂嗎?”誰要這個女人的虛假關懷了。賀知州明明是將那衣服給她,她裝模作樣地給我,不就是想在我面前顯擺么?真是煩人!而這個女人的柔弱程度也堪比林黛玉。我就那么輕輕一推,她就急促地往后退,最后還是賀知州及時攬住了她。賀知州冷冷地朝我瞥來:“唐安然,你真的是不知好歹。”“知州哥哥,你千萬別怪唐小姐,都怪我自己惹人煩。”“你知道就好!”我冷哼。賀知州頓時一個刀眼瞥來。顧青青還拽著他的手臂,一臉著急地說:“知州哥哥,這天氣是真的冷,你快把那衣服給唐小姐穿上。”“她不配,凍死活該!”男人冷冷地丟下一句,便上了車。顧青青又來安慰我:“唐小姐,你別生氣,其實知州哥哥......”“滾開!”我厭惡地沖她吼了一聲。顧青青頓時眼淚汪汪地看向賀知州。然而此刻賀知州正在車里抽煙,看都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