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這話,是代表你......喜歡我么?”我揪緊床褥,在他轉身的瞬間,下意識地問。其實問出口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這個問題,他剛才一直追問我,我一直都在回避,本打定主意不準備問出口了??尚Φ氖牵诖丝踢@樣的情況下,那個問題卻又如此輕易地脫口而出了。說到底,我的心還是不夠堅定,不是么?賀知州身形怔了怔。他沒有轉身,冰冷的聲音帶著一抹嗤笑傳來:“喜歡你?可能么?”他說完就離開了,腳步不曾有半點停頓。外面的門被他重重地甩上,發出了一陣不小的聲響。我垂眸,難過地笑了笑。所以,那個問題就不該問出口,不是么?想起他的負氣離開,我自嘲地笑,心卻揪得發疼,泛起陣陣委屈。他總是這樣一副好似我傷了他的心的模樣譴責我??伤袥]有想過,他每次因為顧青青,又是如何傷我的。感情是相互的。他不能給我一份確定的愛,我又憑什么要確定地去回應他。他今天可以為了顧青青丟下我,他日也能為了顧青青肆意傷害我和我的孩子。這個問題,本身就無解。所以,不去幻想,不去期待,不去敞開心扉,便永遠也不會受傷。而我這樣保護自己,我有錯么?賀知州出去后,就沒有再回來過了。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面看了看。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雪花在路燈下打著轉,像一片片輕柔的鵝毛。賀知州是去了顧青青的房間,還是......去了外面?我在窗前站了良久,這才回到床上。已經凌晨四點了,越發的沒有睡意。我在床上刷了會手機,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著。再次醒來,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我坐起身,只感覺頭暈目眩的。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我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是在跟賀知州出差,是住在酒店里。撈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一點了。叩叩叩!敲門聲還在響。我披上外套,起身去開門。許是熬了大夜的緣故,我一陣頭重腳輕,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我心想,以后當真不能再熬夜了。我打開門,陸長澤出現在門口。他提著打包盒,沖我著急地問:“小安然,你還好吧,怎么這么半天才開門?”我搖了搖頭:“沒事,我剛剛是在睡覺?!薄班?.....”他說著,走進來,沖我曖昧地笑,“怎么,昨晚跟知州太激烈了,折騰了一晚上?所以睡到現在?”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做聲。他將打包盒放在茶幾上,又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誒,不對啊,照這樣來看,他昨晚應該很滿足了啊,怎么今天看起來,臉色鐵青鐵青,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似的?!蔽掖怪?,坐在沙發上沒搭腔。他瞅了我一眼,小聲地問:“小安然啊,你昨晚是不是......沒把他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