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男人又低吼了一聲,臉色越發陰沉。他狠狠地瞪著我:“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去見什么人了,跟那些人都去干了些什么?”此刻我滿身狼狽,里面的睡衣也被扯得凌亂不堪,還染滿了酒漬。他一定認為,我是跟一群男人去酒吧玩了吧,而且玩得還很瘋。畢竟在他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一個很愛玩的女人。我扯了扯唇,啞聲道:“你是怎么猜想的,那就是怎么樣,不必問我。”賀知州是真的生氣了。他一把將我提起來,抵在墻壁上。卻是在這時,他的視線似乎才瞥見我光著的腳。他狠狠蹙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的腳。“你......”他一松開我,我的身子又軟軟地往地上倒去。他再次接住我。這次他沒有再發脾氣,而是抱著我,急忙沖進了臥室。他將我放在床上,緊接著去看我的腳。也不怪他如此震驚。此刻我的雙腳上滿是紅腫凍瘡,因為是赤腳走回來的,腳上還磨破了皮,血跡斑斑,不忍直視。他緊皺著眉頭看我的腳,雙手僵在旁邊,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我腳上的傷。忽然,他猛地沖我大聲低吼:“你出去都不知道穿鞋的嗎?”他眼眶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視線模糊,我隱隱感覺他的眼眶里好像浮著一層水霧。但他不可能是心疼我啊。因為他的臉上全是怒氣,那滔天的怒氣,就像是要將我吞噬。我軟軟地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地說:“你不是催著我去......去給顧青青買藥嗎?所以就沒來得及......沒來得及穿鞋......”“催著你去買藥,你就真的那么急地跑出去?平時怎么沒見你那么聽話?”他依舊沖我吼,即便我此刻虛弱得跟要死了一樣,他的語氣也不曾軟下半分。所以說,我不是顧青青,即便我跟顧青青一樣得病了,一樣要死了,我也得不到他半點溫柔。人和人,真的是沒法比的。我閉上眸,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再跟他說半句話。現在嗓子也開始疼,跟刀割一樣。忽然,賀知州把我拉了起來。他沉默地褪去我身上的羽絨服,然后又來扒我身上那件睡衣。我難受得要死,沖他哭著吼:“你干什么?走開!”他沒說話,冷著臉將我身上的睡衣扒了下去,狠狠地扔在地上。涼意襲來,我打了個抖,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身子。他冰涼的大手扶在我的后背上,沉沉地開口:“怎么會這么燙?你一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為什么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我沒說話,只是搖頭,身子不停地抖。他快速將我塞進被子里,捂好,然后又將我那雙慘不忍睹的腳給露了出來。可即便房間里有暖氣,身子也捂在被子里,可我還是覺得冷。我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賀知州沉聲道:“你等我一會。”很快他就沖進了浴室。我聽見他在跟人打電話,好像是叫手下的人去請醫生來。我急了。不能讓醫生來,萬一醫生發現了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他了怎么辦?我撐起虛軟的身子,跌下床,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睡衣。我也顧不上穿了,篡著睡衣捂在胸口,然后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嘭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