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罷了!反正是后面的事,先把這次應付過去。我緊閉著眼睛,整個人又陷入了混混沌沌的狀態。這會,我就感覺我全身像是泡在火爐里,偏偏還是冷得不行。過了一會,賀知州半摟起我的身子,讓我靠在他的懷里。他的手里多了只水杯,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是兩粒膠囊。他沖我說:“你先把退熱藥吃了,先把燒退下去。”我搖搖頭,推開那兩粒膠囊。懷孕哪能吃西藥。賀知州臉色沉了沉,生氣道:“你剛剛說你會乖乖聽話的!”我舔了舔干裂的唇,說:“我想先喝水。”說著,我先把那杯水接了過來,一口飲盡。然后這才拿過那兩粒膠囊,當著他的面放進嘴里。他臉上的陰沉這才散去了些。他扶著我再次躺下,隨即起身去醫藥箱里拿其他的藥。我趁他背過身之際,趕緊將嘴里的膠囊吐出來,扔到床頭柜下面。賀知州拿了一些藥膏坐到床尾。他將我的腳放在他的腿上,頭也不抬地沖我說:“這是凍瘡藥,還有一些消炎藥,我給你抹一些。”“......嗯。”我低低地應了一聲,這下徹底昏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我越來越冷。我蜷縮在被子里,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忽然,滾燙的身子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肌膚相貼,我舒服地哼了一聲。明明我那么冷,可他清涼的胸膛貼在我身上,我卻覺得很舒服。他摟緊我,還用被子將我捂好,沖我問:“還冷么?”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朦朧中對上賀知州黑沉的眸子。他離我離得很近,鼻尖幾乎抵著鼻尖。我和他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逐漸變得炙熱。忽然,他側過頭,朝我的唇上吻來。我腦袋混沌一片,只是憑感覺張開嘴回應他。他的唇濡.濕溫.軟,好似帶了點甜味。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吃棉花糖,軟軟的,糯糯的,甜甜的......我的意識又開始渙散。隱約感覺他在咬我的耳垂,輕輕的,鉆進耳朵的話卻是狠的:“睡吧,等你好了再收拾你。”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沒有半點清醒。有人在探我的額頭。緊接著,頭頂響起賀知州的聲音:“怎么還沒有退燒?再吃一次藥吧,再不行就去醫院,必須得去了。”我疲憊地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里。我看到賀知州先去倒了一杯水,緊接著又去扣了兩粒退燒膠囊過來。不管我的意識多么混沌,潛意識里,我還是惦記著我的寶寶,不能讓他們有事。跟剛才一樣,我先將水喝了下去,然后當著他的面把藥吃進嘴里。這次他把我放平后,還盯著我看了一會才起身去放杯子。我趕緊將已經融化的藥吐出來。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我要是一直不退燒,他可能會一直喂我藥,甚至把我送去醫院。該怎么辦?現在天已經大亮了,有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鉆進來。賀知州走了過來,見我睜開了眼睛,沖我問:“好些了么?”我嗓音沙啞地開口:“我想去泡澡。”賀知州點點頭:“你等等,我去放水。”很快賀知州就放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