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我這么恨你,是因為你那句辱罵?”男人忽然收緊了摟在我腰間的手。他沉沉地盯著我,眼里分明是不甘和怨恨,還有一絲絲委屈,就好似我還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身體很累,心里也疲憊不堪。我沖他無奈道:“賀知州,你心里到底是怎樣想的,又或者,我到底是怎么對不起你的,你都跟我說清楚好么?這個問題,我以前好像也問過他。可他就是不肯說,就是不肯!他黑沉的眼眸盯著我,渾身肌肉繃得厲害。許久,他才開口:“小時候的事情,你都忘了吧?”我一怔,迷惑地看著他:“小時候......我們認識嗎?”賀知州扯唇笑了笑:“看,你忘了,而且忘得很干凈。”“賀知州......嗯......”我還想問清楚。可男人卻順勢壓倒我,又開始進行下一輪折騰。他的動作里分明裹著怒氣。我隨著他的動作,整個身子都在晃動。房間里的燈光開始變得朦朧,身上的人影也變得模糊。我的腦子也開始昏昏沉沉。所以,我跟賀知州小時候到底有什么過節,誰能告訴我么?翌日我醒來時,窗外的陽光很耀眼。房間里一片靜謐。賀知州已經離開了。床上一片狼藉,我的身上也滿是狼狽的痕跡。我裹上浴巾,頭暈目眩地去了浴室。腦海里浮現出賀知州昨晚說的話。可我苦思冥想,我也不記得我小時候認識他。我捧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些。可腦海里依舊沒有任何關于賀知州小時候的記憶。包括賀亦辰,我也是跟他差不多高三才認識的。幾乎是上了大學,我才知道賀亦辰有個不起眼的哥哥,叫賀知州來著。所以,我跟賀知州小時候壓根連認都不認識,又怎么會有過節?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反倒把頭都給想痛了。我揉著太陽穴,從浴室里出來。外面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我頭昏腦漲地窩進椅子里,心想,回頭一定得好好問問賀知州,我跟他小時候到底有什么過節。唯有把這個結給解開,他或許才能消除對我的恨意。等他對我的恨意徹底消除了,他就會放我離開了。只是,我這越來越明顯的肚子,還是得想辦法遮掩一下。中午,他們送了飯進來。我看著桌上的幾樣小菜,腦袋里忽然靈光一閃。我喊住正要出去的保鏢,沖他說:“我最近想補身子,你以后每頓都給我送一些營養比較豐富的菜肴,最好是容易發胖的。”那保鏢莫名其妙地瞅了我一眼,然后繼續往外走。我再度喊住他,郁悶道:“是你們賀總嫌我太瘦了,沒有手感,所以我才想增肥的。你們要是不想他生氣,最好照我的話做。要是哄他開心了,我不會少你們好處的。”“知道了。”那保鏢像個冰冷的機器吐了三個字,然后出去了。我微微吐了口氣,端起面前的飯菜細細地吃著。傍晚保鏢送飯菜進來的時候,那菜色果然變了。不僅菜的種類增多了,而且還都是一些營養類的補品,光是湯品就有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