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男人又要發(fā)瘋了。賀知州笑了笑,他逼近我,看我的眼神仿佛像刀子。“三年前你不喜歡我,三年后你不把我當(dāng)一回事,那你知道,我現(xiàn)在把你當(dāng)什么么?”我后退了兩步,搖了搖頭。他湊到我耳邊,帶著恨意,咬著牙根說:“一個......暖床的玩物罷了。”心臟驟然一抽,泛起一抹無法忽視的澀痛。我僵硬地朝他笑了笑:“是,是么?”賀知州黑沉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的臉上。半晌,他冷笑著,一步步退開,緊接著,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那高大的背影,帶著生人勿近的戾氣。賀知州在的時候,碩大的辦公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賀知州一走,場面瞬間沸騰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剛剛賀總好像很生氣。”“你沒看見嗎?是那個女人惹惱了賀總,真的是,以前狗眼看人低,現(xiàn)在自己家破產(chǎn)了,就這樣死皮賴臉地來糾纏咱們賀總。”“就是,她是怎么有臉來的。”“你還不知道吧,最不要臉的就是她,之前她也來了一次,穿得可暴露了,估摸著是來勾引咱們賀總的,不過很快就被咱們賀總給轟出來了。”“啊,還有這事啊,嘖嘖,看不出來啊,她居然那么不要臉。”嘲諷和辱罵聲鋪天蓋地。我面無表情地聽著,心里沒有什么起伏。可一顆心,卻還在因為賀知州剛才的那句話而泛著難忍的澀痛。一個暖床的玩物......真的,這幾個簡單的字眼,從他嘴里說出來,儼然構(gòu)成了一把能刺穿人心臟的利箭。sharen誅心,也不過如此。顧青青沖我得意地笑:“瞧吧,你只是一個暖床的,所以,我沒必要跟你爭,也沒必要因為你和他的事情而生氣。畢竟,那樣會拉低我的身份。”我懶得搭理她,環(huán)顧著辦公室,看有沒有空位。這時顧青青忽然拍著手讓大家安靜下來。“打擾一下大家,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唐安然唐小姐。是我知州哥哥專門聘請來給我們打雜的,所以,你們有什么臟活、苦活都可以吩咐給她。畢竟,她也是拿薪水的,不能在這吃白飯,大家說是吧。”“哇哦,咱們賀總果然是又仁慈又大方啊,還會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就是,這要是我前任老婆,早把她轟出去了。”“嘖,你們沒瞧見她行李箱,肯定是她在賀總面前哭嚎著沒地方住,沒法生存了,賀總這才可憐她,施舍她一份工作。”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肆意嘲諷,拖著行李箱默默地去了最里面的一個角落。我剛看了一圈,辦公室里沒有多余的工位,也就這角落位置大一點,可以放一張.工位。而且,這角落離總裁室最遠。我稍稍歇了一會,就去人事部領(lǐng)桌椅。倉庫在二樓。椅子還好,可以推著去坐電梯,但那桌子就有點難弄上去。我問庫管人員,可不可以幫我把桌子弄進電梯。但是他們沒一個人搭理我。也是,這個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賀知州的關(guān)系,都知道賀知州厭惡我。想要他們對我的態(tài)度好,那就得讓賀知州對我好。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最后我獨自艱難地把那桌子連搬帶拖地弄到了電梯口。正好電梯門開了,我正要把桌子往里面弄,整個人卻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