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此時此刻,算是真的坦誠相對了,還是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我枕在他的一條手臂上,他另一條手臂還搭在我的腰間。我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他半睜著眼眸看我,聲音沙啞慵懶:“怎么?”我儼然整個人都在他懷里,兩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往,稍稍一動,手指就觸碰到他滾燙的胸膛。我磕磕巴巴地說:“鬧鐘響了,七,七點了,我要起來上班了。”鬧鐘的鈴聲還在歡快地響。賀知州輕擰了一下眉,緊接著長臂一伸,隔著我就撈過我的手機,將那鬧鐘給關了。他抱著我,懶洋洋地說:“再睡會。”我掙扎著搖頭:“不要,我還要去上班。”“上什么班,那公司都是我的,我放你一天假。”他輕瞌著雙眸,無所謂地說。我急了。公司里的那些人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那顧青青。我這才剛入職就曠工,到時候,指不定那些同事怎么嘲諷我。再說了,就現在這尷尬別扭的情況,我也睡不著。而且他的懷里跟個火爐似的,我渾身不舒服。我掙扎著要爬起來。他忽然按著我的后腰,將我往他懷里一壓。他蹙眉看著我:“你不累么?”我搖搖頭,看著他眉間的倦色,想笑。他也知道累啊。叫他不知節制!我隱約記得昨晚,我睡著了他都還沒結束。活該他!我故意道:“我一點也不累,我精神著呢,反正你是大老板,不去公司都可以。我不行,我只是一個打雜的,去晚了,會挨批的。你自己睡哈,我要起來了。”賀知州半瞇著眸瞥著我,那神情慵懶到極致。可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壓迫感。我詫笑了一聲,說:“你別看我了,你快繼續睡吧,我悄悄地起來,不吵你。”“真的不再睡會?”他嗓音黯啞地沖我問。我連忙點頭。別說睡了,我現在一刻都不想在他的懷里多待。這么親密的接觸,我心里只感覺別扭和尷尬。賀知州忽然笑了笑,臉上的慵懶瞬間褪盡。他忽然翻身壓在我身上。我嚇一跳,連忙抵著他的胸膛:“你又要干什么?”“看你好像真的挺精神的,所以......我們不妨再來一次。”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急得話都說得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不是很累么?”“現在不累了。”“賀知州,你不能這樣,你要懂節制,不然你遲早會虛。”“虛么?”他沖我笑,撐在我身側的手臂強健有力,看得我心里直哆嗦。我小聲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樣頻繁,我怕對你以后身體不好。”“那你可以試試,看我以后的身體會不會虛!”他說著,垂首吻我。我別開臉閃躲,心里無語死了。感覺現在就是不能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了。一旦待在一起,他分分鐘鐘想的都是這檔子事。我忽然想起結婚的那三年,以他這樣的重欲、不知節制,他是怎么忍著沒碰我的。關鍵是,那會我跟他還天天待在一個房間里,共處一室來著。現在想想,這男人的城府和忍耐勁也是深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