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片昏暗,寂靜的房間里除了我,哪里還有半個人。難道賀知州沒有回來?我連忙下床往外面跑。因為雙腿酸軟,下樓的時候,我差點從樓上栽下來。王媽正在收拾客廳,看見我,連忙問:“小姐,您醒啦,餓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給您做。”我實在沒什么胃口,搖搖頭,沖她問:“先生回來過嗎?”“沒有呢。”王媽說,“小姐要先生回來嗎?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不用不用!”我連忙朝她擺手。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我這才意識到,我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賀知州,夢見了他羞辱我。夜風從窗口吹進來,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汗濕了。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汗,失落地朝著樓上走。已經九點多了,看來賀知州今晚是不會回來了。回到房間,我先去洗了一個澡。可整個人還是很昏沉,身上也難受,渾身又沉又痛。意識到自己肯定是發燒了,我找王媽要了兩粒退燒藥。吞下藥后,我很快又睡了過去。一整夜,我的意識都在現實和夢境里徘徊。我總感覺賀知州回來了,就在床邊看著我。可那又像是一個夢。我整夜都昏昏沉沉,徹底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但我感覺我的燒還是沒退下去。我整個身子還是難受得厲害。王媽進來給我送早餐。她見我臉色不好,探了探我的額頭,說還是很燙,然后又去給我拿了兩粒退燒藥。我問她晚上賀知州回來過沒有。王媽搖頭。我失神的看著窗外,心里說不失落,那是假的。但更多的還是著急。今天一過,要債的就要上門找我爸了。不行,我不能一直這么等著賀知州回來,萬一他一直不回來怎么辦。我還是得去找他。來到賀知州的公司,我依舊能聽見很多閑言碎語。皆是嘲笑我和我爸的。說我們是狗皮膏藥,瞧見賀總發達了,就死皮賴臉地黏著賀總,怎么甩都甩不掉。說我們不要臉,明知道賀總喜歡的另有其人,還一廂情愿的認為賀總喜歡的是我自己。我沒有理會那些嘲諷,徑直的去了總裁辦。然而秘書小姐姐卻告訴我,賀知州帶著顧青青出去了。我問賀知州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小姐姐愛答不理的跟我說了句‘不知道’。我著急的在休息室里等了半個小時。然而賀知州沒等到,我整個人卻是頭重腳輕,暈乎得厲害。這樣不行,退燒藥對我已經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我還是得去一趟醫院。人清醒了,才好找賀知州借錢。打車去到醫院,查完血,做完各項檢查,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的結果就是風寒引起的高燒,因為高燒不退,要掛水。我獨自坐在輸液大廳里,翻看著手機。昨晚我問了賀知州兩次回不回來,可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回復我的信息。我惆悵的盯著聊天界面看了一會,忽然一陣尿急。我連忙起身,取下吊瓶往外面的洗手間走。可是我還是得一個人幫我把吊瓶舉著,我才好上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