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嚇的不輕。
可我畢竟才剛歷經一場生死博弈。
別說罵人,我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
我揮舞的手很快垂落,身子還險些從手術臺滾下去。
旁邊的副醫師接住了我。
我的主治醫生大概也看不下去了。
把我交給另一個醫術精湛的專家后,轉身走出搶救室。
接過傅聽雪的電話。
我渾渾噩噩中,聽力卻異常敏感。
我的主治醫生明明走到搶救室外接電話。
而我依然能清楚的聽到傅聽雪冷冰冰的聲音:
“秦醫生,我一直在關注我老公的手術。”
“如果真的是肝臟破裂并感染,她早就死了,你真的以為你有能力救回他?”
“他只是出血量大,自己不爭氣,那么多年健身都白健了,要不然怎么抵抗力都沒有,被感染?”
接著,我又聽到秦醫生耐心的勸她:“傅醫生,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你老公現在還在搶救室,你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還是來看看你老公更妥些。”
傅聽雪說:“我沒還空,這邊的傷員還沒過手術觀察期。”
“嘟嘟嘟……”
手機掛斷了。
我看到我的主治醫生重新回到我身邊安慰我。
但我一句話也沒聽清。
我的腦海此刻被傅聽雪冷眼和無情的話語占據。
他知道我大出血,卻否認我是肝臟感染。
他知道我被一群人搶救,卻守在我的堂兄,她的白月光身邊。
我喉嚨突然涌上了一股鐵銹的氣味。
“噗。”
我吐了很多血,噴濺在我的主治醫生臉上。
四周的醫護人員露出驚恐的目光,放在臺上的手術器械被我不小心碰倒。
“嘩啦”掉落在地上。
我來不及跟周圍的醫護說一句“抱歉”的話,意識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許哲,不要放棄自己。”
“沒人憐惜你,你更要好好愛自己。”
“你難道想要死了給別人騰地方嗎?”
一句撕開殘酷現實的話,卻令我在冰冷的世界里抓住了最后一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