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卻沒說出什么話來。
“恒之,做戲要做全套,我現在是心蕊的丈夫,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搶心蕊。”
略帶戲謔的幾句話,聽不出任何真誠。
我看著秦心蕊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失望。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淡淡地推開了秦心蕊:
“我累了,想睡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陽臺上的那株翡翠蘭。
這是秦心蕊高價從一位大師手里買來的,說是開花就會帶來福音。
可不管我怎么精心照料,它始終沒有開花。
淚水一點點潤濕泥土,我的心也像這株蘭花,將死非死。
十歲那年,一場火災帶走了我的父母。
除了一筆可觀的遺產外,什么都沒給我留下。
在所有人都覬覦我的遺產時,是秦心蕊帶著人把我從狼牙虎口里帶了出來。
而我也順勢留在了秦家,這筆可觀的遺產也為秦家帶來了更好的發展。
更是讓秦心蕊成為了秦家唯一的繼承人,即使她是家族里唯一的女性。
我以為,我和秦心蕊會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十五歲那年確診神經類罕見疾病,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二十歲那一年,秦心蕊為了我修建了平頂山莊園,而我成了莊園里唯一的主人。
本以為是幸福,是獨寵。
現在我才驚覺是秦家為我營造的假象,是禁錮,是欺騙。
看著掛鐘一點點走向十二點,十二點前一定會回家哄我睡覺,是我和秦心蕊的約定。
即便是再忙,她也從來不會讓我一個人過夜。
耳邊叮地一聲,時針和分針都指向了十二點,秦心蕊沒有走到我房間里來。
懸著的心咯噔一下落下,期待落空的悲傷將我淹沒。
淚眼朦朧中,我看見了秦心蕊推門而進的身影。
秦心蕊從身后抱住了我,溫柔耐心和我解釋。
說著自己的為難,說偌大的秦家需要她。
我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開門見山地問她:
“你懷孕了。”
“懷的是傅寒聲的孩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