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待我如珍寶的秦心蕊黑沉著一張臉,話里話外都是指責(zé)。
“知道你心情不好,做的全是你愛吃的。我也一再哄你,你還要我怎么做?”
我抱著翡翠蘭倔強(qiáng)地看著她。
“算了,他還是小孩。”
傅寒聲捂著臉,顫著音勸秦心蕊。
“今天這事兒,你和傅寒聲道歉,就算過去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秦心蕊,寒涼的眼神讓我如至冰窖。
我抿著唇垂眸,執(zhí)意不肯道歉。
秦心蕊冷著臉罵了我?guī)拙浜髱е岛暎x開了家。
家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望著那那株遲遲不開的翡翠蘭,眼神呆滯空洞。
秦心蕊,蘭花死了。
我也活不久了。
指針到十二點(diǎn)時,樓下依然悄無聲息。
凌晨一點(diǎn),我才確信秦心蕊今天不會回來了。
我緊緊抱著自己,像以往的秦心蕊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生日快樂,小恒。”
傅寒聲和秦心蕊出入醫(yī)院的消息在網(wǎng)上不脛而走,所有人都在猜測她們奉子成婚。
晚上,傅寒聲一條b超照片官宣懷孕。
緊接著狗仔爆出他們共赴愛巢的視頻,網(wǎng)上熱鬧得像是過年。
只有我,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張媽早早地煮好了雞蛋面為我慶生。
她候在一旁,柔聲勸我:
“小恒,你和秦總服個軟,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我們都知道,她心里還是有你的。”
我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把雞蛋面吃了個干凈。
“張媽,我今天不回來了。”
以后也不回來了。
“對了,把這個給她。”
相冊里我剪下來的照片,從我們的合照里剪下來的秦心蕊。
另一半是我,我把這些合照的單人剪影掛在了靈堂上。
走的時候,我只帶走了那盆死了的蘭花。
我把蘭花也放在了我的葬禮靈堂上。
布置好一切坐上計(jì)傅車的那一刻,我把葬禮邀請函發(fā)送給了秦心蕊。
忽然覺得自己可悲又失敗,除了秦心蕊,我竟然沒有任何親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