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準(zhǔn)備了三把椅子。
行禮過后,林霜兒就搶先坐在了沈從元的身邊,我只能跟宮女們一樣,站在一旁。
見我吃癟,皇后與林霜兒對視一眼,表情很是得意。
大殿里安靜得針落可聞,沈從元這才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沉聲道:“夫人來坐這吧,我還要面見圣上,就先走了。”
說完,他連忙起身給我騰位,與皇后行禮告退。
見沈從元幫我解圍,皇后和林霜兒的臉色都不好看。
我從容不迫地與她們周旋,直到沈從元回來,才終于走出坤寧宮。
短短一個時辰竟比罰抄經(jīng)書一整天還要累。
回程時,我依舊一個人坐在小馬車上,陷入沉思。
皇后是敵是友,我已明了。
皇上初登基,她的母族是新貴,而我宋家是舊臣一黨。
新貴和舊臣向來水火不容,皇上安排我與沈從元的婚事,也是為了能讓新舊兩派之間能夠和睦相處。
可惜皇后并不懂得皇上的良苦用心。
她是皇上還未得勢時被迫娶的妻,父親不過是個五品小官,自然不會教她這些。
見我沉默一路,紫煙心疼地幫我按揉穴位:“夫人,皇后娘娘今日著實過分,可她畢竟是皇后,奴婢擔(dān)心您不得她喜歡,以后日子難過呀。”
聞言,我勾唇一笑:“無妨,連圣意都揣摩不透的人,必然走不長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