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走了進來,我認出了他來,是哥哥的好友。
從前經(jīng)常陪我玩的一個哥哥。
他目露不忍,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嘴巴張張合合,不知該怎么告訴他這個消息。
「你說吧,我受得住?!?/p>
他嘆了口氣。
「DNA鑒定沒那么快出結果。」
「但是我檢查過了,尸體的腿上確實有舊傷,現(xiàn)在的傷是愈合之后,又被硬生生打斷的?!?/p>
哥哥的身體猛然一震。
「從舊傷上來看……這確實是淼淼?!?/p>
說罷,醫(yī)生也紅了眼眶,似乎是想起了我從前乖巧地叫他哥哥的樣子。
沒人比他更清楚我生前都遭遇了什么樣的折磨。
他握緊雙拳,聲音慍怒:「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啊,把她害成這個樣子?」
哥哥接過他手中的尸檢報告,每看一行,臉色就蒼白幾分。
當看到我被十幾個人凌虐到內(nèi)臟流出,再被塞進新婚禮物盒中,他徹底崩潰了,報告單落了一地,他一拳錘在墻上,爆開一朵血花。
「顧總!」
鄭秘書心頭亦是強忍著火氣。
我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咬牙切齒:「我去把那個女人抓來,讓她給小姐償命!」
「不。」
哥哥沙啞著出了聲。
他面色青白,雙目猩紅。
可臉上卻變得意外地平靜。
像是怒極之后的空白,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今晚的訂婚宴,照常舉行?!?/p>
「什么?」鄭秘書驚訝,可他到底跟了哥哥這么久,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我明白了,這就去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