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走出房間,我躡手躡腳地出來感覺就像得了寶貝。
這藥真的很管用,我敷了一晚上轉天起來的時候臉頰已經恢復如初。
我照例去廚房端藥,一路格外謹慎,生怕再遇見齊昭找麻煩,結果不成想沒遇見他倒是遇見了攬芳齋的丫鬟小翠。
聽她說昨晚上齊昭跟一群亂七八糟的朋友去風月館喝酒,因為怕老夫人知道所以一個人都沒帶,結果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怎么就跟人起了爭執然后就被打了。
府上家丁們找到的時候,打人的那些地痞早就沒了蹤影,只剩下齊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下手可狠了,聽說找到的時候三公子那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大公子回來看說是三公子這傷且有的養呢,趕在老夫人下個月壽辰能好就不錯了。”
我越聽心里越起疑,端了藥急匆匆往回趕。
屋里沒人,齊明正拿著小秤仔細稱量草藥,我開門見山的問他知不知道齊昭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昨晚我研究了一夜的方子,到現在還沒稱好呢。”
他頭也沒抬地說道。
我不信:“那昨天的藥怎么解釋?
你可別說自己也不知道。”
這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齊明是待我不錯,可真論起來我也不過是個通房婢女,就像有錢人家豢養的小貓小狗,溫馴時備受憐惜,可誰也不知道稍有放肆將是什么樣的下場。
齊明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嚴肅地看著我,我以為他會罵我,結果卻聽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品月,你是我房里的人,他們欺你,就是欺我。”
我無比驚訝,原來他真的都知道,只不過因為遷就我的面子故意裝作不知道,并且還不動聲色幫我教訓了齊昭。
從這一刻起,齊明這兩個字在我心里不僅僅只是一個符號,一個名字,他不只是齊家的二少爺,更是我可以放心托付依靠的蔭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