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妻書,讓我回家去?”
厲明舟頗為意外的看向她,剛剛還如沐春風的俊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永定侯府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嫁進來,就算他大哥不在了,難道嫁給他就那么讓她難以忍受,竟在新婚第二日便迫不及待的要和離?
他深吸一口氣,略平復下心緒才說道:“嫂嫂這話以后莫要說了,我永定侯府三書六禮娶進門的人,沒有第二日便歸家的道理,且我兼祧兩房之事己開過祠堂拜過祖宗,你雖名義上是我大嫂,但你應該明白,實際上我是你的夫君。”
上一世林眠也向厲明舟要過和離書。
那時她進門己有一年,卻遲遲沒有懷孕,便想著自請離開,可厲明舟氣的摔了茶碗。
他對她一向脾氣很好,很少動怒,那是林眠記憶中他唯一一次發了那么大的火。
她清楚的記得那日他紅了眼,一字一句的問她:“林眠,你有心嗎?”
林眠在心里嘆了一聲!
如今木又成舟,她該怎么辦?
厲明舟過來拉她的手,林眠縮了一下。
他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收了回去。
去見公婆的場景和上一世差不多,婆婆給她一個雪墜梅枝樣的白玉簪,厲明舟當場幫她戴上了。
“很好看!”
這是兩人回去路上厲明舟對她說的三個字。
也不知道是在夸人,還是在夸那簪子。
林眠慢了他半步遠,可這幾個字飄來時還是燙了她一下。
如今正是汴京的冬季,幾朵寒梅開在雪地里,很是惹人眼。
她沒忍住,折了一支。
厲明舟回頭看時,便見林眠站在梅樹下,人比花嬌。
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有些陌生情愫在心尖流淌,讓他心生喜悅。
林眠是他自己去南邊選的,當時媒婆在他面前擺了十幾張姑娘的畫像,他一眼便相中了她。
他也說不上為什么,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