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沈曼睜開了眼睛,背脊驚出了冷汗。薄司言正在一旁浸濕毛巾,他回過頭見沈曼已經醒了,便問:“要不要吃點什么?”沈曼在看到薄司言的時候,心中的驚恐更甚,她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這一幕被薄司言看在了眼里。“是不是做噩夢了?”噩夢,是噩夢。沈曼在夢里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就像是一縷幽魂,在那個世界她已經死了!而當她看到自己墓碑的時候,死在手術臺的痛楚仿佛再次席卷了全身。“薄司言,我......”沈曼正欲說話。薄司言卻用眼神打斷了她。他皺著眉頭,用唇語提醒沈曼:有、攝、像、頭見狀,沈曼努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她勉強笑了笑,說道:“是啊,做噩夢了。”“你發燒了,剛才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五,我去給你熬點粥,藥我放在桌子上了。”“好。”沈曼靜下心來。等到薄司言走了之后,沈曼不斷回想著剛才的夢境。如果那真的是她前世死后的事情,那薄司言為什么會說要替她報仇?難道當初調走醫院血庫所有A型血的人,真的不是薄司言,而是......沈曼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蘇淺淺在停尸房摘下她手上戒指的那一幕。難道......是蘇淺淺?想到這里,沈曼立刻掀開了被子,走到了樓下。廚房里,薄司言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溫柔。他低頭專注地熬著粥,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生疏青澀,沈曼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薄司言的背影上,前世,薄司言沒有為她親自下廚過。誰又能奢求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為自己下廚呢?沈曼低聲說道:“我來吧。”“怎么下床了?回去休息。”沈曼將床頭的手機拿到了薄司言的面前,說道:“剛才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應該是小李打過來的,給你。”說著,沈曼把手機塞到了薄司言的手里。薄司言看著手機上面十幾個未接來電,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此時,沈曼已經走到了廚房,將粥關了火,說:“粥要小火熬,不然一會兒就糊了。”“別吃了,一會兒我點外賣。”薄司言一邊說著,一邊給李秘書播去了電話。沈曼看了一眼已經基本快成稀飯的粥,輕笑了笑,她最后還是嘗了一口,粥是苦的。沈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幸虧前世自己沒有吃到。“出什么事了?”臥室內,薄司言向李秘書撥去了電話。電話那邊,李秘書的語氣沉重:“薄總......您看新聞了嗎?”聞言,薄司言的神色一凜。節目拍攝被緊急叫停了。沈曼暈沉沉的躺在床上,看著已經被節目組的人關掉的攝影機,沈曼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