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川迎上去。
“忍冬,我向組織申請了調職,我陪你在西藏一起生活吧。”
她挑了挑眉,不甚在意。
“益西頓珠,我們走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從他身邊錯開,旁若無人開始聊天。
“今天卓瑪......我會和她們說的......”他們兩個人之前有一種特殊的氛圍,可以隔絕一切外人的打擾。
不光是上班路上的隨意聊天,還是坐診時默契非常的配合。
像一張編織嚴密的網,陳懷川完全插不進去。
他一瞬間發現自己是多余的,但卻舍不得離開。
思及此,他深呼吸一口,落在身側的手緊握。
一雙稚嫩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叔叔。”
卓瑪昂著小臉,脆生生叫。
“阿婆讓我跟你說,強扭的瓜不甜。”
就診的隊伍中間,一老一少站在他的面前。
他從藏區阿婆似笑非笑,看破一切的眼神中移出目光,蹲了下來,與卓瑪平視。
“甜不甜的,摘了才知道。”
卓瑪扭開頭,避開了他的撫摸。
“哼,阿媽拉說過,只有很固執的人才會不聽阿婆的話,哎,你這小鬼頭。”
一轉眼,卓瑪嗒嗒地跑到了南忍冬桌前,撐起手臂。
“曼巴曼巴,那里有個固執鬼,非要吃不甜的瓜。”
她還沒有笑,倒是一邊打下手的益西頓珠發出明顯的“噗嗤”一聲。
“你笑什么?”就連南忍冬自己都沒發現,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是彎的。
“我在想要不要給陳團長送個甜瓜,畢竟他也是藏區的客人,我得盡下地主之誼不是嗎?”益西頓珠一本正經的樣子成功把對面的人逗笑。
看見她笑的樣子,他也忍不住跟著笑。
卓瑪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移動。
小小的小女孩想不明白,為什么她會在曼巴和頓珠身上看到她阿瑪拉和爸爸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