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偕老。”
南忍冬是真的被逗笑了。
該是多么不要臉的人才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
“陳懷川,我不想把話說得那么狠,我們可以和平體面地結束的。”
他呆住了,絲絲密密的心疼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走吧,別來我面前煩我。”
這時,陳懷川恍然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在南忍冬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這種烙印,比身體上的傷痕還要持久,還要疼。
持久到僅憑他的幾次示好服軟是遠遠不能消除掉的。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不想放棄。
一連好幾天,南忍冬的窗戶邊都會放上各種各樣的北京特色小吃。
“團長轉行當廚師了?”她無語癟嘴,轉手將這些東西帶給貪吃鬼卓瑪。
“哇,謝謝曼巴。”
卓瑪坐在阿瑪拉旁邊,兩條小短腿不停地晃蕩。
送別了她們,她熟練地翻開下一本病歷。
“你好,你哪里......忍冬,好久不見。”
這熟悉的聲音,讓南忍冬直接愣住了。
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劉珂穿著簡樸的衣服,雙頰因為高原而微微泛紅。
“你怎么來了?”陳懷川也出現了,看到劉珂,他的臉上也是不加掩飾的震驚。
“我不是給了你一筆錢,讓你帶著孩子回老家了嗎?”劉珂的眼淚砸下來,撲到他的懷里。
“我們孤兒寡母怎么獨自生活啊,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這時,南忍冬才看到了劉珂背上的嬰兒。
這個瘋子!居然把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都帶到高原上來。
陳懷川也看到了,他一臉不可置信。
“你怎么把孩子也帶過來了?這是高原!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劉珂沒有回答,只是趴在他的懷里哭泣。
陳懷川因為孩子的原因也沒把她推開。
這一幕引得后面看診的人探頭圍觀。
“他還和別人有個孩子?”誦經回來的益西頓珠走到南忍冬身邊,在她的手邊放了一杯溫水。
“謝謝。”
她喝了一口。
“是啊,情債都追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