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突然拔高的音量嚇到了。
“還不滾!”一聲怒吼,劉珂慌張地拉好衣服,逃了出去。
陳懷川只覺無力極了,他剛要張口。
“私事等我下班。”
南忍冬打斷了他。
“好,好,我等你。”
徬晚,南忍冬和益西頓珠在路口分別后,她插著兜,慢慢踱步回家。
一團縮在墻角的黑影在看到她之后起身。
“忍冬,劉珂是我隊友的老婆。”
她站住了腳。
“‘一年前,我隊友死前把她托付給我,我想著不能讓一個剛經歷喪父之痛的女人獨自懷胎十月。
所以我就將她接到了身邊。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和她有過任何親密的行為,那些痕跡不是我弄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污蔑我。”
從他嘴里聽到這些話,南忍冬忍不住笑了笑。
“污蔑?拍婚紗照時的親吻,初雪時的打鬧,注定舉辦訂婚儀式,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這些你也要賴在她的身上嗎?”陳懷川陷入了沉默,很久沒有說話,久到南忍冬覺得他是無言以對。
于是她將鑰匙插入鎖孔。
推門的一剎那,一道黑影落在她的頭頂。
“是因為我......我當時想讓你后悔,想讓你知道五年前拋棄我是多么錯誤的決定。
我只是怕了,怕你再一次拋棄我,所以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驗證你對我的在意。
對不起,我不該那么做的,是我做了錯事。”
滴答滴答,滴滴液體隨著陳懷川顫抖的哭腔落在她的頭頂。
“所以,你還在意那些事情的對嗎?”南忍冬知道他又曲解她的意思了。
他以為她是在不滿他和劉珂的親密行為,可她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陳懷川沒有拒絕劉珂的主動親昵,劉珂也沒有在污蔑他。
“你想太多了,就算你們兩赤裸地躺在床上,我都不會在意。”
這一句話像一罐農藥,將他復燃的希望扼殺在搖籃里。
她已今非昔比,在他面前絲毫不偽裝,徹頭徹尾的可惡又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