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總算粘點文化。”
大家笑。
“耀武叔公,帶我去西州上大學呀。”
“不方便,爸媽帶我去。”
“跟我們去。
去西州打工賺錢。”
“真的?
說好了,不許反悔呀。”
“什么時候聽說姜家堡西虎說話不算數?”
老媽在村頭喊:“還不回來?
西虎,明天一早跟我們去縣城存錢。”
含香吐吐小紅舌,消失于夜的黑。
狂歡的號角響起。
老媽又開始嘮叨:一不準喝酒,二不準河邊玩水,三不準吵架打架,西不準和女同學說話超過十句。
這嘮叨,一點不煩人。
千辛萬苦考到重點,游泳淹死不是很可悲?
在山腳村子盤桓兩天,同學們陸續到來。
村支書接到通知:準大學生們進村,牛羊豬雞準備好。
睡覺的床務必干凈,敵敵畏六六粉殺一遍跳蚤。
老酒壇要開封,但是不能多。
鞋跟被清華大學錄取,縣城唯一。
意氣風發的問:“村長爺爺,我們要發泄三年的苦悶,這丁點酒不爽。”
“考到大學了還有苦悶?
多少人一輩子夢不到。
要喝酒等進山。
那里沒有河流水庫,安全。”
大伙兒憋足勁,立志嘗試人生第一次深醉。
清晨的露珠閃動快樂的光芒,不在意很快就要蒸發。
微風送來滿世界涼意。
1大伙兒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村里兩個壯漢揮著砍刀在前面開路,灌木枝丫還是不停勾住衣服。
“大家小心,路邊有漆樹叢,絕對不能碰到。
又癢又疼一個星期,絕對不能喝酒。”
前面一條小溝渠阻斷小道,大家一齊找石頭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