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男人叫張春生,是一個染匠。
這次張春生山上找顏料,被一只熊瞎子盯上了,逃跑的過程中墜落山崖,摔斷了一條腿。
萬幸兩個相識的獵戶發現了他,將他抬了回來。
張春生的妻子馬氏哭哭啼啼:“當家的你可別嚇我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奴家怎么活呀!
嚶嚶嚶……”一個獵戶嘆了一口氣:“嫂子,我們將張大哥抬到百草堂,可薛神醫說他要出遠門了,沒空給張大哥治。
實在要他耽誤行程的話,給十兩銀子也行。”
“十兩銀子?”
馬氏又哭,“那薛神醫要價也忒狠了,就是把奴家賣了也換不來十兩銀子呀!”
另一個獵戶說道:“我們也求情過,可沒用,那薛神醫的心腸就是刀子做的。
不過,我們要抬張大哥回來的時候,那薛神醫說了一句話。”
馬氏急忙問:“他說什么?”
那獵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薛神醫說家里要實在湊不出錢,拿你們家的房契去也行。”
馬氏如遭雷擊,雙腿打顫說不出話來。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大嫂,讓我看看吧,我學過醫,懂醫術。”
堂屋里的三人聞聲看去,卻見是一個臟兮兮瘦巴巴的小乞丐,都是一愣。
尤其是馬氏的心理落差最大,她以為是一個碰巧路過的江湖游醫,卻不料是一個小乞丐,那份失望就可想而知了。
“要飯的,我這里己經夠亂的了,你就別來添亂了,你走吧,我沒吃食給你。”
馬氏打發人走。
夏震掃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張春生,淡淡一句:“你丈夫的情況己經很糟糕了,經不起折騰,外面風大又冷,就算你現在拿著房契去百草堂找那個什么神醫,你丈夫也會死在路上。
你讓我試試吧,相信我也等于給你丈夫一條活路。”
馬氏有點猶豫。
一個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