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脈夾層手術那天,老公白月光發朋友圈說她的美甲斷了。
他拋下手術臺上的我,去治他白月光的“傷”。
手術現場兇險,脊柱缺血面臨高位截癱,醫院緊急叫他回來。
可他卻以要帶白月光重新去做美甲當場拒絕。
“我是心外科權威醫生,也是她的主治醫生,她就算主動脈破裂了也不會死,真癱了我工資夠養她一個。”
他帶著白月光挑選美甲款式的時候,整個心外科醫生都拉著我在生死線上賽跑。
我躺在手術臺旁邊的手機卻收到了他發來的消息。
“如果癱了的話,我給你安排個養老院,柔柔剛離婚沒地方住,她先住咱家。”
1.
我躺在手術臺上,麻醉已經讓我逐漸開始處于混沌狀態。
模糊的畫面里,我看到我老公看了一眼手機后,就開始摘掉口罩脫下手套,好像天要塌了的模樣。
“我有急事,你們安排其他人給她手術。”
他說著,撥打了個電話出去。
聲音溫柔里透著焦急:“柔柔,手怎么樣?美甲斷了沒事吧?你別怕,我馬上過來……”
他和我擦身而過時,我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摸到他的一點衣擺,拽在掌心,仿佛抓住最后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直接抽開,厭煩地拍了拍被我碰觸的地方。
胸動脈夾層手術是個很兇險的手術,他作為醫院心外科權威,自然成了我的主治醫生。
可手術即將開始,他卻走了。
手術室里其他醫生面露焦急,一邊給蔣越擇打電話,一邊聯系別的醫院,借調優質的心外科醫生過來。
在我逐漸失去意識時,我聽到有腳步聲匆匆進來。
“手術開始。”
器械的聲音、消毒水的味道充斥我感官。
逐漸地,我已經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只能隱約聽到年輕焦急的聲音。
“主動脈血管太脆了,這樣有破裂風險,一旦血液沖出來,就很難搶救回來了!”
另一位年長寫的別的醫院醫生,同樣語氣沉重:“對,現在面臨兩個風險,大出血;還有血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