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態度對上我。
「姐夫,文心這段時間有多忙你也知道,她能百忙之中抽空關心您,您也不好讓她寒心吧?醫院很近,號都掛好,算我求你,別為難我,跟我去一趟吧。」
章悅說著,還作勢真虛跪到了我面前。
面上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不愧是跟陸文心一起長大的,臉皮一樣厚,人一樣無恥。
心早就痛得麻木了。
現在陸文心發任何東西已經激不起他的一絲情緒。
我安靜的退出她的微信,寫完郵件設置好定時,合上平板。
「我說不去就不去,你想跪就慢慢跪。」
我知道章悅有多無賴,不想搭理她,回了二樓臥室。
看著包里露出一角的戶口本,我撥了一個熟記于心的號碼。
電話接通,心仿佛被誰緊緊揪住,呼吸也跟被提了起來。
我沒有說話。
「肖巖?」
電話那頭,遲疑過后,一道磁性中透著壓抑欣喜的聲音響起。
「是我,小姨。」
我以為,此生再也不可能撥出這個號碼,沒想到躲了這么多年,最終還是要回到現實。
「你這些年去了哪里?」
再度接到我電話,對方欣喜不已。
我想起往事,胸口一陣陣發緊,艱難的抿了抿唇,最后報出自己的地址。
「我在國外還有點事情,你等著,我很快來接你!」
「好,麻煩小姨了!」
掛斷電話,我仿佛全身力氣都耗光。
本以為陸文心會是我的歸宿,我的余生會隨她度過。
沒想到,終究還是要回到本屬于我的地方。
陸文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她摸索到沈肖巖的房間,按住門把往下壓,門被反鎖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