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四分五裂。
我回去后,依然沒有緩過神來。
謝南舟向我求親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天湖面霧靄朦朧。
他艷麗的眉眼奪目逼人,當著我的面吞下蠱蟲。
“我謝南舟愿與北歌此生朝暮與共,行至天光。”
“無論生死,永不分離。”
“若有背叛,就用蠱蟲讓我不得好死。”
諾不輕信,人心易變的道理,我從七歲起就被耳提面命。
卻還是心甘情愿踏入這場陷阱。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呢?
夜里燈火亮了很久。
門被輕輕推開。
謝南舟提著藥箱,一身風霜。
他看見我時,眉宇微蹙,“還沒休息?”
他進門,匆匆關掉半敞的窗戶,“你受不得夜寒,又忘記關窗了。”
我躺在床上。
看著他熟練的摸了摸我的腳,見一片冰涼,又匆匆灌湯婆子,捂腳,掖被子。
我心下復雜。
等到他安定躺在床上。
我語氣輕輕,“南舟,你想要個孩子嗎?”
也許,他只是一時誤入歧途。
若得知我們有孩子,便會斷絕與那女子的關系。
這一刻的我,心甘情愿做一個愚蠢的妻子。
謝南舟面色稍沉,目光帶著審視,“你想要孩子?”
我道,“只是說說,你不想嗎?”
“北歌!”謝南舟眼眸漆黑,聲音低沉,“我有你就夠了,不需要什么孩子。”
“你的身子骨太弱,不適合要孩子。”
決絕的語氣讓我愣住,他并不想要孩子?
我側過身去,遮住眼中的淚花。
身后只傳來一聲嘆氣。
天亮,我醒來時,謝南舟已經離開許久了。
他留下紙條,說是要采藥,三日后歸。
紙條下寫著一行小篆。
“北歌,我并非不喜歡你我的孩子,只是太過擔心你。你這幾日睡眠不好,我特意調了安神香,這幾日乖乖照顧好自己。”
我收起紙條,手不經意摸上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