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帝怒氣卻是半點沒有降下來,“有沒有背叛,讓商陸查查便清楚了,若是無辜,商陸還會冤枉他不成?”
不論其他人怎么求情,棲帝都不愿意再聽,大手一揮,就讓商陸將所有涉事官員統統帶下去。
不僅是這些官員,連同在場的親屬也被一一扣押。
這些親屬倒沒有被商陸一并關押,而是交由刑部暫時看管。
原本熱鬧的人群被捉去了大半人,瞬間變得格外冷靜。
棲帝已經沒了興致,帶著后宮眾人起駕回宮。
幾個皇子跟在鑾駕的后面,個個神色都有些異常。
三皇子在經過江菀身邊時,悄悄沖她眨了眨眼,用口型做出再會兩個字。
江菀只當做沒瞧見,眼角的余光卻是瞄了瞄另一側的商陸。
商陸卻像是沒看見她一般,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領著那些涉事官員匆匆離開了獵場。
棲帝帶頭離去后,剩下的人也待不下去,都領著自家人上了馬車匆匆離去。
江菀也沒停留,出了獵場,便有兩個黑甲衛上前行禮,聲稱是商陸讓他二人來護送她回江家。
江菀也沒多想,任由他們護送在馬車周圍。
走了一段距離,才反應過來——商陸怎么會派人來護送她?
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一直藏著掖著,便是方才商陸本人瞧見她,也裝作沒瞧見她一般自顧自的走了,怎么還會特意讓黑甲衛來護送她回去?
獵場是在京郊外,離京都并不遠,而且沿路都是官道,今日官道人又多,哪里就需要什么黑甲衛護送了?
她猛然心驚,掀了簾子的一角,面色頓時大變,銅菊有些不明所以,也探了腦袋湊過去一看,“女娘,這……”
這不是回京都的路!
江菀捂住了她的嘴,沖她微微搖頭。
“江娘子,”外頭的人卻已經察覺到了,嘿嘿笑了起來,“莫要擔憂,我家主子只是想見一見娘子。只要娘子乖乖配合,我兄弟二人絕不會傷娘子半分。”
有銅菊在身邊,江菀倒是沒有多怕,只淡淡道,“商陸若是知道你二人吃里扒外,背叛他另投他主,決不會放過你們。”
“這就用不著江娘子操心了,”外頭的笑聲嘎嘎的,難聽至極,“督主如今可顧不上我等和江娘子。”
江菀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
“你們也對商陸下手了?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江菀腦中靈光一閃,“圣教的?”
另一邊,商陸押著那些官員,一路神色都極其懶散悠閑。
疾風驅馬走到了他的身側,悄聲說了幾句,他神色陡然大變,勒住韁繩便想要往回去。
“督主,萬萬不可,”疾風忙勸阻,“押解這些細作是大事,女郎那,屬下去救!”
那些圣教余孽當真是可惡,竟然以黑甲衛的身份去接近江娘子哄騙江娘子,等他抓住那兩個奸細,定然要將他們大卸八塊!
二人正說著話,原本被押著的官員忽然間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沖著身邊的黑甲衛動起了手。
不少黑甲衛和隨行的官兵猝不及防,都被刺中,發出了慘叫聲。
密林中還躍出了不少黑袍人,協助那些官員同黑甲衛廝殺起來。
商陸面色一沉,抽出腰間長劍,驅馬奔了過去。
疾風帶著黑甲衛緊隨其后,一時間喊打喊殺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