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我聽著傅懷心虛的否認,打斷了他的話。
「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的臉色實在平靜,傅懷的臉色一僵。
「你生氣了?昨晚是意外,我不知道另一個落水的人是你。否則,我一定會先救你的。」
我有些出神,已經分不清,他是真的害怕失去我,還是僅僅只是害怕我的哭鬧。
我有些頭疼,不耐地皺了皺眉。
「我沒生氣,你不用和我解釋。」
我的冷淡讓傅懷的話哽了哽。
他貼了貼我的臉,神色一變。
「燒成這樣,你自己沒感覺到嗎?」
我被他不由分說地架去了醫院。
如今他已經能鎮定地和醫生交談自如,能忍受一些噪音,焦慮癥也早就不再發作了。
傅懷來去幾趟,拿熱水暖著輸液管,又來回地試圖把我冰冷的手搓熱。
他低著頭,眼睛紅了一圈。
說他錯了,說他瞎了眼,怎么會連我都沒看見。
唯獨不提當時為什么帶走沈倩留下我。
「傅懷,你恢復的比我曾經想象的還要好。」
我看著他口袋里不停振動的手機,突然有些感慨。
「怎么突然說這種話?」
傅懷敏感道。
「說的好像你要丟下我離開一樣。」
也許是意識到了什么,他不依不饒地不肯放過這個問題。
我不置可否,提醒他手機在響。
傅懷拿起手機隨意看了一眼,本打算立即放下。
可看清了信息的內容,他遲疑著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放下手機。
他匆匆抱了抱我。
「南南,公司有點事,我要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
我靠在床頭,維持著傅懷離開時的姿勢,感受到被搓熱的手腳再次變得冰涼。
直到夜色降臨,黑暗吞沒了病房,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傅懷,你又丟下我一次。
(三)
天亮時,我接到電話,沒再等傅懷,獨自離開醫院去拿簽證。
期間一直收到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照片里,傅懷風塵仆仆,從懷里掏出一個烤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