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的兒子,擋在她身前,拿著小弩射傷了我,嘶吼著我不配做他娘。
弩箭不長,只沒入皮肉半寸。
我卻覺得,仿佛是直接插在了心口,疼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見我不愿接受慕兮,夫君坦白道:“兮兒已有我的骨肉。”
我自嘲地笑了。
曾經跟我說,此生唯我足矣的男人,轉眼就跟另一個女子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了孩子。
他說:“兮兒若不是被孔雀一族的禍事牽連,也不至于淪落至此。你不在的十年里,她任勞任怨地照顧我和修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接納了她吧。”
“況且云雀一族的男子,本就可以娶多個妻子,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成婚時,他許諾要打破多妻傳統,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卻逼著我遵照傳統接納慕兮。
他是如何平靜地說出,這些前后不一的話的?
我沒再試圖趕走慕兮。
變的是他們,就算沒有慕兮,也會有別的女人。
夫君卻以為,我接受了現實。
他很滿意我的大度,開始籌備與慕兮的婚禮。
在他大婚的前一日,我離開了云雀族。
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帶走一針一線。
將這里,完整地留給了他們一家三口。